欣儿本来没事,被他一撩,反倒有点受不住,鼻子一酸,眼眶一湿,居然要哭了。
她这副表情,显然把君莫染吓到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我爹说了难听的话?他若对你不好,你也不用跟他客气,算了,回去后我再跟他谈一谈,一把年纪了,把内宅弄的花红柳绿,实在是不妥,都打发了,让他休养生息。”
“呵呵!”欣儿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让他老爹清心寡欲,“他也是爱子心切,无防的,再说我也没吃亏,我说的可是有理有据,把他怼的哑口无言,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邹大海他们,你那个姨娘也我怼走了,她是董家女儿,我自有办法拿捏她,只是你的母亲……”
她也很头疼,若是成婚之时,得不到父母的首肯和祝福,势必要给人留下话柄,她心里也不舒服。
于是她提议,“要不然就寻薄弱之处攻破,你娘喜欢什么,我让人送,把她房间堆满了为止。”
她这样委屈求全,让君莫染更心疼了,她就像天上飞的鸟儿,任性自由,现如今却要为了他低声下气的讨好,还要承受许多难听的话,他不忍,“我去同他们谈,总能谈拢。”
“哦……”欣儿搓着手指,想起什么,把袖子往子上撸,“这回我编了两个,你一个,我一个,以前的绳子不行了,而且这个佛珠,是我找老和尚重新讨要的,他有一串玛瑙制成的佛珠,十分珍贵,我要了三个,你一个我一个,给留儿也编了一个,不过花式不一样,好看吗?”
君莫染低头端详着腕上的红绳,笑容惑人,“还可以。”
欣儿不满意了,“仅仅是还可以吗?”
君莫染实话实说,“你的女红本就一般,以后针线活还是让婢女们做。”
江姑娘更加不高兴了,“我不会女红,你会不会嫌弃,要不然我现在学?”
君莫染眸色微动,在她的注视下,笑了,“以后府里可以多养几个绣娘,你耐不住性子,学他干嘛!做饭有厨子,杂事有仆役,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
欣儿笑的很傻,“我会管人,这叫驭下,把他们都管好了,让他们各司其职,这样岂不更好,对吧?”
君莫染很给面子的点头,附和她的话,“是,就如皇帝,他不必事事躬亲,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他自己操心,他很快就要累死了,所以年后我打算从吏部挑几个人,成立通政司,替他先行料理分类,分轻重缓急,总不能把他逼的太紧。”
朝廷的事,欣儿不管,她插手不妥,听听也就罢了,“裴元佑打算回去继续当官,他是个正直的人,即便受了苦难,依然不改初衷,所以还要烦请您照应他一下。”
君莫染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这么快就要拉帮结派,知道裴元佑是你的人,不过他只是一个言官,没什么实权,即便知道他是你的人,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北元朝中的形势远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太后久居深宫,也是个极有城府之人,她不光有云家,还有宫中的势力,以及朝中的老臣,都对她很崇敬,当初先皇病危,太子尚未继位,就是她稳住了朝局,算了,这些事太复杂,你不需要知道,只一点,她若是要见你,也不用太惊讶,与她保持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距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