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给老爷子请安,只怕在这府里,连最后的存在感都得没了。
这也是君笑倾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像只蚂蚱蹦跶的原因。
杨嬷嬷领着三个姑娘,迈进院子时,就听见阵阵笑声。
院里种着罗汉竹,另一边种着万年松,修剪的整整齐齐,院里居然还养着几只鹤,像是特意为它们修了个水池,还有一只大缸立在正中,种着水莲,缸里养着几只锦鲤。
桌子就摆在水缸边上,置着几张软凳,几张小矮几,上面摆着瓜果点心。
君老爷子正跟江欣儿面对面坐着下棋,杨凤兰趴在欣儿的椅背后,时不时的嚷嚷着瞎指点,君莫染则是坐在一张案前,批阅着刚刚递送来的地方奏章。
这几日赵璃月生了一场小病,便把朝中政务统统打包,丢给了君莫染。
昨儿批到半夜,刚送回去一批,结果又带来更多的奏章,他把裴元佑招来,让他先行整理,按着紧要缓急整理好,再递到他面前。
可是欣儿初到祖父身边,他不放心,便索性连桌子一起搬来了。
欣儿的棋艺还是他教的,不过这丫头一点就通,从初学者到精通棋艺,只用了几天时间。
她跟老爷子下棋,连蒙带耍赖,竟也稳稳打了个平手。
老爷子手里捏着棋,正摸着胡子思索着下一步,一只玉白的手就伸过来,把刚刚下过的棋子又给挪了,老爷子立马不干了,“落棋无悔,你怎么又悔了呢?”
欣儿继续无赖,“知错就改,有何不可?”
老爷子用食指点她,“歪理邪说!若都像你这般,这一盘棋要下到何年何月?”
欣儿歪头,嘻笑道:“这样有何不可?我在悔棋中,学到新的棋艺,才能更快的长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何须同我计较?”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又望向君莫染,“她这般的无赖,你日后怎斗得过?”
君莫染握笔抬头,“她很乖。”
欣儿心中一甜,脸颊绯红。杨凤兰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真肉麻,表哥,你就会偏心护短。”
君莫染没理她,继续批阅公文。
老管事进来禀报,“老太爷,杨妈妈带了几个小姑娘,说是要给您拜年,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