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昭斜眼瞪着她,深深觉得这女人肤浅,没脑子,绣花枕头,除了这副皮囊之外,一无是处,他是越看越嫌弃,“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董娘子被骂的莫名其妙,愣了片刻,便用帕子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君世昭烦了,本想将她赶下去,念及她生过君家的孩子,心里仍有一丝怜悯,“好了,你兄长的事,不是简单的杀人案,此事复杂,你不必多问。”
董薇薇眼含泪,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大人的意思是此事就这么算了?”
君世昭闭目养神,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她了。
讲也讲不清楚,何苦来哉!
堂上,君世昭离开后,李长风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可以不把裴元佑放在眼里,也可以独断专行,却不能无视君世昭的威胁,做官的都怕参,尤其是君世昭这样的老臣,他有门生,朝中有不少人都与他交改情深厚,即便他用避嫌为借口,也无法阻挡堂上的悠悠众口。
“砰!”李长风一拍惊堂木,“此案疑点众多,暂不能认定嫌犯,来人,将朱八收押,隔日过堂审问,至于……马大熊,鉴于他昨夜案发时,他有不在场的证据,特批回家休养,但此案完结之前,不得离京,否则即以逃匿论处,退堂!”
罗颂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瞪了眼江欣儿,这个仇肯定是结下了。
杨凤兰冲他的背景扮鬼脸,安慰欣儿,道:“别理他,这老头阴阳怪气,不是个好人。”
“凤兰!不可多言!”杨蹇站在不远处,板着脸训斥她。
杨凤兰吐了下舌头,又下意识的看了下身边的纪淮,对方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
杨蹇深深觉得把纪淮安排在江欣儿身边是个错误的决定,好刀用在一块木头上,大材小用,但话已放出去,他又不得不忍,于是他道:“这几日你们都不要乱跑,等冰雪化了,便起程回你祖父那边,别在这里瞎晃。”
杨凤兰跺脚,“爹,我不走,这案子还没了结,欣儿不走我便不走。”
杨蹇瞟了眼江欣儿,“此事由不得你,江姑娘,你是否还要进宫?”
欣儿正跟裴元佑低声商量着什么,听见他的问话,只诧异了几秒便笑了,“案子有了转机,先不去,杨将军慢走。”
朱八已被带了下去,衙役们也退了下去,白九却没走,“听说我家公子又睡了,还得睡好几天,姑娘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番?”
欣儿不答,却望向杨凤兰,“我今早上在城门口看见李家的马车,还看到李修山带着小妾下了马车,好像住进东城的四季酒楼。”
如此不相干的事,也只有杨凤兰没觉出不对,她一下跳起来,尖声道:“什么?他来京城了?他来做什么?就他爹那个芝麻小官,还轮不到被召见吧?”
欣儿语重心长的对她道:“我只怕他知道你在京城混的不错,想过来拆你的台,坏你的名声,想想看,若是让他得逞,你爹会是什么表情?”
“混账,王八羔子!他要是敢到处说老娘的坏话,我就割了他的舌头,不行,我得去盯着他。”杨凤兰风风火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