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钰沮丧的低下头,踢着脚边的一颗石子,“她不该站在我前面,她应该站在我身后,现在这样不对,很不对。”
邹大海无法理解他的话,“姑娘就是姑娘,她与旁的女孩不同,她不需要被人像花瓶似的保护着,如果你非要如此,那我只能说,你并不了解,连丞相都在给她空间,唉……若是你决定了,我也不拦着,好自为之。”
他也明白,蔡钰跟着江欣儿这几年,已完完全全脱离他以前的生活。
他以前什么样?
四处游历,看见什么喜欢的就去偷,玩腻了或扔或送给穷人,再把那些追着发他不放的衙役耍的团团转,他以此为乐,乐此不疲,交那些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时不时的再到牢里待上一段时日,这算是游戏人间吧!
但跟了江欣儿之后,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围着她,以她为中心,替她去打探消息,看着她一步步变的强大。
又或许蔡钰只是觉得他跟不上了,他离的越来越远,有些触不可及。
蔡钰隔日便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信,说他要去当个乡村野汉,娶妻生子,繁衍子嗣。
且不说欣儿看到信时,是个怎样的愤怒。
说回陆唯之与裴元佑坐上马车,裴元佑见他一直抱着箱子,便道:“你……要不打开检查一下?”
陆唯之摇头,“我只是在想,她一向这般大方吗?还是说……对我不一样?”
裴元佑有点搞不清他的意思,略思索了下才道:“她……一向如此,所以跟着她的人都死心塌地,包括我,我还记得她当初跟我说过的话,现在想想还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陆唯之面色深沉,“那她倒是个很特别的女子,瞧着跟年纪一点都不相符。”
裴元佑自以为读懂了什么,有些急的说道:“姑娘若是没有特别之处,又怎能让丞相非她不娶,听说二月底就要定亲了,还是君家伯父亲自上门提亲,我到时可能也要回乡一趟,姑娘的定亲礼,怎么着也得到场才好。”
陆唯之没领略到他的言外之意,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姑娘的老家在哪?”
裴元佑答道:“广阳府,六年前,姑娘家中突遭大难,她带着母亲逃了出来,她爹被埋在山里了,哦!她还有个哥哥,我没见过,听说是个老实的乡下汉子,跟姑娘的性格不同,她母亲当年被救走时,怀着身孕,算是个遗腹子,这孩子没足月,胎里带着毛病,六七岁了,说话还不利索。”
陆唯之听的惊奇不已,觉得充满了传奇,“那她又是如何置起这么大的产业?”
裴元佑想着回程还有段路,便给他细细的讲了。
马车驶入城门,过了车马市,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