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背靠水,面朝田野,视野开阔,无遮无挡。
站在门口,就能瞧见一望无际的阡陌农田,若是农忙时,这里也会很热闹,现在田间也偶有农户在忙。
“这里的农田属于哪家?”二老爷好奇的问。
常虎道:“原是我们公子置下的,但公子又觉得做农庄太麻烦,便将土地租给他们耕种,每年只要缴些租子即可,我家公子心善,租子收的低,佃农们自然用心耕种,也时常往庄子里送些自家种的蔬菜瓜果,都是简单淳朴的老百姓。”
二老爷摸着胡子又笑呵呵的点头,“如此甚好,甚好,兄长,嫂嫂,我们快些进去吧!”
君夫人怒气冲冲,边走边问常虎,“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前几日不是都好些了吗?莫不是在这个庄子里被什么冲撞了,又或者招了邪祟。”
君世昭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胡说八道什么,定是前些时日没好利索,你又总是与他不和睦,才会如此。”
君夫人眼一瞪,“这怎么又怪我头上了?你的儿子,你都不操心的吗?整日与那小蹄子们厮混在一处,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收敛。”
君世昭怒呵道:“休要胡说,你也是做主母的人,莫要失了体面。”
“体面?呵!你若真的想要体面,就好好的修身养性,少往那小院子里跑。”君夫人憋了这一路,待会也不好跟儿子撒气,也只能冲着他泄泄火。
二老爷似乎已习惯了他们的争吵,不劝也不在意,他反倒好奇来来往往的人,“你们这是要重修庭院吗?”
常虎点头,“回二老爷的话,昨儿大夫说,公子的病若是想除根,光靠喝药不成,得用些别的法子,便想到了汗蒸,这是姑娘说的,有点类似于澡堂子里的蒸气,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才可根治,这不,姑娘派人叫来工匠,等图纸敲定下来,马上就要动工,三日之内就要完工,赶的比较急,这会江姑娘还在里面跟工部的大人研究图纸,才没得空出来迎三位。”
这是借口,她现在身份不明,出去以何种身份迎接?倒不如充傻装愣,大家都模糊一下,免得尴尬。
“哦?还有这样的事,我也去瞧瞧。”二老爷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无官无职,只喜欢四处游历,早年间也娶了妻,生了子,后来妻子病逝,就更不想被束缚,将孩子交给兄长抚养之后,便去外面游历了。
二老爷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前头,后面那对老夫妻,还在那喋喋不休。
君夫人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要大说特说,她笃定老爷不敢在儿子面前跟她翻脸,儿子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欣儿正跟陆唯之敲定最后的细节,陆唯之昨夜留下之后也没睡,叫人送来纸笔,就开始修改,天光大亮时,才算改好。
裴元佑睡了一夜的好觉,起床洗漱,用了早饭后,便同他一起来给江欣儿汇报工作,顺便将那四个美人一并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