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饷,也正如江欣儿所说,她肩上担子很重,重要要养军队。
赵璃月只劝他,要跟江家搞好关系,官商自古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倒了,对你没好处。
赵璃月也是头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他当了皇帝才晓得这银子有多么不经花,这也要银子,那也要银子。
北元跟南越的经济实力,差的不止一点点,他这在是羡慕朱文景,即便天天过着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生活,百姓也不会饿死。
因为他们的土地肥沃,一年可以收两季粮食,更别说还有无数山林水产,还靠着海运,听说海鲜也很好吃。
罗颂又去后宫见了太后,这位太后是个精明狡诈的女人。
她听罗颂的意思是要钱,这怎么可能,目前国库空虚,承担罗城军的军饷,怕是要找商户们借,大头肯定是江家。
罗颂越听心越凉,还得借啊!那可麻烦了。
太后笑眯眯的提议,“如果国公爷手中宽裕,也可垫付,等到南边丰收,税赋收上来,便可还清了。”
罗颂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老臣……老臣一向清廉,俸禄勉强够糊口,家是大小支出,有时还得仰仗夫人的私产接济,实在是囊中羞涩。”
太后仍是笑眯眯的,“所以本宫要说,你这事办的不妥,把她逼急了,于你有何好处?实乃下策。”
罗颂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老臣愚钝,请太后恕罪。”
太后慈爱的笑道:“快起来吧!别总是恕罪不恕罪的,哀家又不是尖酸刻薄之人,此事暂且放放,开春之后,好好筹备两个孩子的婚事,你就是性子太急,今年朝廷的粮仓必须丰收,你懂了吗?”
罗颂眼珠子转了转,立刻便明白了,“老臣明白,请太后放心。”
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骐骥千里,非一日之功,要扳倒一艘巨船,也不是非要大风大浪,一个小小的漏洞,便可让她功亏一篑,唉!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罗颂:“老臣恭送太后。”
从宫里出来,罗颂一个人在宫道上打转,他得把太后说的话仔细琢磨,再消化了。
回到府里,他闷着头走,没注意,走到江雪儿所在的小院外,被眼尖的婢女瞧见,大声嚷嚷着请了江雪儿出来。
罗颂心想,到她这儿安静片刻也好,若是去了夫人那儿,又得唠叨个半日,不得一点空闲。
江雪儿殷勤的给她奉茶捏肩捶腿,“老爷可是遇到烦心之事,不如说出来,让奴家帮你参详参详。”
罗颂心情不好,“去备些酒菜,我与你边喝边说。”
“好咧!你们几个快去大厨房,让他们送些酒菜过来。”
罗夫人虽严厉,但也没苛责这些小妾,对她们一视同仁,该给的待遇都给了,小到衣物,大到过冬的物资,都是一样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