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原本是笑着的,结果一瞧君莫染跪着了,神情骤变,“这是做什么,审案子吗?”
老太监终于找到一个替罪羊,翘着兰花指,指向她,“你持刀闯进来,是要做什么?在太扗跟皇上面前亮兵器,简直罪无可赦,来人,快将她拿下。”这老太监也是说这样的话说习惯了,一顺嘴就秃噜了,等他想起这位是谁的时候,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赵璃月瞪了眼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君莫染已被赵璃月亲自扶起来了,所以君莫染也淡淡的瞄了眼那老太监,这一眼,直把老太监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直抖。
外面的侍卫也不敢动,后宫由太后做主,可这偌大的朝堂,偌大的国家,却是皇帝当家。
欣儿一脸无知的笑了笑,“我刚才在片羊肉,一时情急才把刀拿进来,再说这是菜刀,怎么能是凶器呢!大总管,您见过有人拿着菜刀杀人吗?”
老太监嘴硬,“老奴虽没见过,却也是听说过的,请太后恕罪,老奴刚才一时情急了。”
太后宽仁道:“无防,我也是一心为着哀家着想,丞相大人刚才说的话,着实把哀家吓着了,哀家也是北元人,又是皇帝的生母,哀家只盼着北元能繁荣昌盛,也盼着我儿能励精图治,再立赵家威势,至于丞相以后要不要归隐山林,这就不是哀家操心的事了,兴许哀家还活不到那一日呢!毕竟年纪大了嘛!总有个头疼脑热,哀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话谁都不好接,只有赵璃月恭维着说了几句。
有些话不能深入探讨,今日能让太后听到那些话,并知道提携娘家无望,即可!她毕竟是太后,也赵璃月的生母,若是君莫染说的太过,赵璃月虽嘴上不说,但心里总归是不会痛快的。
欣儿暗暗将这老太监记下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君莫染已是强撑病体,诺瓦借机来跟江欣儿说想让他去休息,等下一次再醒来时,便可进行药蒸。
欣儿若有所思的望向赵璃月,示意让他带着亲娘赶紧走。
赵璃月摊手,另一边,太后正询问孟诗语的情况,“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孟诗语虚弱的捂着胸口,“回娘娘的话,奴婢没事,就是刚才被吓到了。”她不好说刚才看见江欣儿切羊肉,那熟练的刀法,那行云流水的动作,虽堪称完美,但也着实吓死个人。
她瞧的头皮发麻,偏江欣儿还不让她走,言语挑衅,故意当着她的面,吃下一块生肉,她便再也受不住了。
太后看着她的样子,计上心来,“哀家累了,看到爱卿无事,哀家便放心了,时辰不早,皇帝,我们该回宫了,只是诗语这丫头现在这样,也无法坐马车回京,就让她在此休养几日,等身子养好了再回宫吧!”
“母后,这……”赵璃月知道江欣儿的脾性,有些为难。
太后板起脸,“怎么,哀家连这个主都做不得了吗?”
“这……”赵璃月的路被堵死了。
太后又看向君莫染,“爱卿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