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已经死了。”欣儿怅然若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斩去。
钱同道:“山里野兽多,她一个姑娘家,如果在山里迷路,估计是凶多吉少。”
“派咱们的人注意周金宝的动向,叫人把画相送出去,务必要把此人抓到,得给死去的人一个交待,另外贾大人那里,可有说什么?”欣儿又问道。
钱同有点不爽,“贾大人说一定尽力追捕,可是最近人手不足,需要时间,以他的意思,追个三年五年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天大地大,想找个人,不简单。”
欣儿冷笑道:“他这是变着法的找咱们要银子,你写信给公子,就说吏部今年的考勤,重点放在广阳府一带,贾大人的任期内,如果破不了这个案子,他也甭想升迁。”
钱同有担忧,“咱们跟贾大人关系闹僵了,会不会不太好?”
欣儿斜眼看他,“他在走之前,肯定要找我们敲上一笔,现在你就是送一万两银子给他,他也不会感激咱们。”
钱同灵机一动,“既如此,那咱们就不用指望他们,发悬赏,画相一贴,悬赏再一发,周金宝可就无处躲藏了。”
欣儿同意了,“悬赏五千两,随同画相一并发出去,要画清楚,咱们家的伙计们都要认得,除非他往南越跑,否则根本无处躲藏。”
周金宝此刻的境况,比之江雪儿,也没好到哪去。
他扮成了乞丐,其实也不是扮,这一路跌跌撞撞,衣裳被划破了,头发也弄的像鸡窝,再加上饿了好几顿,面色腊黄,看着就像快要翘辫子。
他知道北元各处都是江欣儿的眼线,他也不指望能在这里活下来,索性往南边走,只要渡过邑江,到达南越,还有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陈金也知道了周金宝逃走的消息,他带着一帮打手要闯江家大门。
王啸杰领着护院,把他们拦在外面。
陈金把欠条展开,得意的扬了扬,“看见没有,周金宝亲手按下的手印,白纸黑字,他一其欠了八千五百两,老子是讲信用的人,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行,要是不给,我就去衙门告你们,你看着办吧!”
王啸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姓陈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混哪条道上的吗?少跟我这儿胡搅蛮缠,他欠的,你找他去啊!看清楚上面的匾额了吧?这里姓江!”
“周金宝是你们江家的下人,他跑了,我自然得找江家,你们东家管教下人不利,这是你们的问题,反正这笔钱非得由你们还不可!”陈金在来之前就料想到他们会这么说,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更甚者,他知道周金宝还不上这笔钱,可是周金宝背后有江小伍,有整个江家,他就是要来讹这笔银子的。
王啸杰都要给他气笑了,“你今儿赶踏进这里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叫你知道什么叫擅闯民宅!”他抬手示意,他身后站着的人排成一排,把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陈金招呼手下退到台阶下,“嘿!我们不进去,就在这里堵门,我看江家大爷什么时候出来,小的们,叫起来!”
“江家还钱喽!”
“还钱喽!”
“江家欠钱不还,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