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呆愣的摇头,“……”没有,她没有说不还,她只说等抓到周金宝,让他还。
欣儿又一脸无辜的问,“既如此,契约放在我这里,难道我会贪你这点钱吗?”
陈金心情沉重,“江姑娘,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欣儿讽刺道:“坑人?我有吗?如果有,那又怎样,你们开调赌场,难道不是靠着坑人活着吗?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你要开赌场,可以,但是别做的太过份,现在可倒好,你坑到本姑娘头上来了,怎么,你是觉得时间太久,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咱们之前的约定?还是说,你有了新后台,就不用顾忌我的面子,大金牙,你别搞错了,在广阳府的地界上,你永远别想爬到我头上,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陈金不敢试,这丫头黑白都敢混,她不跟你讲武德,也不跟你讲规矩,她认定的规矩就是规矩。
“你好,你好的很,咱们走着瞧,你这么嚣张,早晚有一天得栽一个大跟头!”
放完狠话,陈金就带着人跑了。
君世清旁观了半天,站在台阶下暗息着直摇头,陆唯之问他,“您有什么想法?”
“我得再写封信告知莫染,俗话说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这个道理他必须谨记,一味的出风头,不懂得忍让,早晚要出事。”君世清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观她今日所做所为,太过了,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干嘛要弄的收不了场呢?
古人说,暗箭难防,命只有一条,失了可就没了。
玉竹扶着张小娥下了马车,张小娥抬头看着江府的匾额,眼中溢满了欣喜,“这里就是姑娘的家吗?真气派啊!”
玉竹给她介绍,“府中还有老夫人,大公子,小少爷,都是姑娘的至亲,他们都是很和善的人,你不必害怕,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偏院,我是伺候姑娘的,偏院就在姑娘的主院隔壁,有扇小门连着,方便的很。”
张小娥点头,“我不会乱走,不过我也不能闲着,还请姐姐给我找点事做,我在家里烧火做饭,洗衣缝补,也能拿得出手。”
玉竹握着她的手,“府里下人有的是,不差你一个,你先好好养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这女人生孩子是一道坎,可不能马虎。”
俩人已经进了府门,玉竹带她走回廊,直接穿过游廊,往内院去了。
张小娥神色哀怨,“不瞒姐姐说,其实我想把孩子打掉,有那样一个爹,我实在是不想生下他。”
玉竹惊的嘴巴合不拢,“你,你要落胎?这可是要命的事,你别想不开啊!”
张小娥低头看着脚下,“长痛不如短痛,能不能劳烦姐姐去给我买落胎药。”
玉竹被吓的不轻,“这是大事,我不能擅做决定,你如果真的想……我得先问过姑娘,她同意了才成。”
张小娥神色落寞,仿若一朵凋零的花骨朵儿,“那还是算了吧!已经够麻烦主子的了,哪还能为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叨扰,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可别想不开。”玉竹以为她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