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提议道:“那为何不将山林砍伐,修整成农田?这样一来,不就可以有更多的土地耕种了吗?”
江欣儿有点想笑,这位公子哥怕是连怎么种地的都不知道。
邹大海也想笑,但他忍住了,“公子有所不知,那些山林树木都长了几十,甚至上百年,想要砍伐,本就是一个大工程,再加上林子里还有野兽,他们时常会跑出林子,毁坏庄稼,邑城还有一种特殊动物,就是大象,它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到处游走,一只成年大象的破坏力,没有亲眼见过,根本难以想像,还有最后一点,因为邑城温度事宜,荒草的生长速度远远高于农作物,老百姓锄草都要累死了,再经过一个雨季,跟重新开垦荒地也差不多,实在是不划算。”
钱同紧跟着说道:“虽不能种植粮食,但邑城外的林子里产一种蘑菇,叫松茸,是不可多得的珍贵食材,先前只是当地的百姓上山采挖,拿回家食用,后来偶尔一次机会,我们姑娘说这是好东西,价植连城,于是就开始采挖售卖,今年我们江家的珍品铺子里就有的卖,各位如果不信,大可买些回去,让府里的厨子们做了品尝一下。”
江欣儿小手一挥,“说什么买,中午我请诸位吃饭,做一桌松茸宴,再用礼盒装了,送与各位。”
“多谢江姑娘。”
“姑娘真是慷慨。”
众人一片夸赞声,顺便转移了话题,抹去了杜康的尴尬,他悻悻的揉了下鼻子,对江欣儿越发的感兴趣了。
于是大家又开始讨论松茸怎么吃,鹿肉如何如何,鹿茸又如何大补。
直到贾大人清了清嗓子,众人才回过神。
贾大人很郁闷,修渠的事还没说完呢,“以姑娘的意思,这修渠一事,该如何筹算?”
“那自然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把这事办妥,各位的意思呢?”她略带笑容的说完这段话,只叫人看的后背发凉,这哪是笑,分明就是威胁。
一个大肚子乡绅站起来,拍着肚子道:“我府中的家丁,可尽数交给姑娘差遣,至于银子,实在是拿不出来,最近生意不好,实在是难做。”岂止是难做,根本没法做,但凡是能盈利的买卖,都有江家插一手。
本地虽没有行会,也没有会长,但大家很默契的把目光都投向江家,搞的他想找人合伙都找不到。
“解老板,你们家是开木材行的,这一行,我可没有插足,相反的,我们家还经常跟你做买卖,从你那儿买家具,也没拖欠过你一分钱,就算你的生意难做,与本姑娘何干?”江欣儿深知这老头的为人,奸的一塌糊涂,还好色,小妾娶了一屋子,有一次江府的两个丫鬟出去采买,被他瞧上,他并不知道是谁家的婢女,只想着弄到手,便让手下找了僻静处,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绑了,何等的嚣张。
等江家内院的小管事发现人数不对,又派人出去找,还是没找到,最后给了乞丐钱,才有人告诉他们,是被解家人绑了,这事邹大海都没敢上报主子,自己就带人去了解家,直接撞门进去,把人抢了回来。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在大街上就敢绑人,绑的还是江府的下人,这事能善了吗?
江欣儿知道后,就让人停了与解家的合作,转向另一个镇上的木材铺。
解老板后来亲自带着礼物上门赔罪,说了一通好话,江欣儿便让他保证,不在城里抢人偷人,如果非要纳小妾,就找媒人去说和,这才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