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这句话刚说完,药铺的小伙计就不干了,“这位老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眼下城中难民极多,太拥挤,如果不注意卫生,极容易引发疫病,到那时可真成了人间地狱,想防都防不了。”
“就是,不过几个举手之劳的规定,也不妨着你们啥事,有那么麻烦吗?”不知谁路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
白九好笑道:“大人,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引发众怒。”
罗颂气的脸色铁青,他就知道来到广阳府要被人奚落,被人羞辱。
他们赶到江家,只见江府大门敞开,门外也摆着粥棚,还是两个,隔壁杨家也有,不过江家的粥棚,施的是杂粮馒头,每天晌午蒸上几千个,分发给城中百姓。
另外,江家还隔了几个小院,给老弱妇孺入住,江家的客栈也收纳了不少人。
很多无处可去的百姓都守在江家门外,邹大海便让管家给他们拿来干稻草,铺在地上,至少不那么凉。
“邹管家!”白九跳下马,冲着邹大海的背影喊了一声。
邹大海回头,看见他们便笑了,“我算着时间也该来了,罗大人,一路辛苦。”
白九握拳锤了他一下,“你们连这个都算到了,公子写信了?”
邹大海揉着被锤疼的肩膀,笑着道:“公子的信前脚才到,姑娘正在里面等着几位呢!”
江家前院正厅里,江欣儿正捏着君莫染寄来的信,反复看,正面看完,又看背面,最后还举起来看。
玉竹瞧着她的举动,忍俊不禁,“姑娘这是在找什么呢?”
欣儿嘟嘴,“我在找有没有藏着什么暗语,有没有什么蹊跷。”
玉竹噗嗤笑出来,“公子给你写信,要什么暗语啊!”
欣儿拎着信纸甩来甩去,“这不是他亲笔写的,是裴元佑代笔,或许他是不好意思说什么。”
玉竹好奇了,“是吗?那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欣儿又信把端端正正的摆好,有模有样的给她念,“我要这天……”
等她念完了,玉竹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是诗吗?好奇怪。”
“咳咳!这是一个故事,我挥动如意金箍棒,打它个天翻地覆。从今往后一万年,你们都会记住我的名字!”欣儿看着外面的天,是那样触手不可及,却又能看得清。
玉竹似是懂了一点,却又不敢懂,“姑,姑娘,你要干什么?”
欣儿把信折好递给她,“不干什么,去干我该干的事,七年前我说说过,总有一日,我不要再受人约制,不再受人摆布,不再受人威胁,为了这个目标,我辛辛苦苦,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换得如今的身份地位,可到头来,还是要被人拿捏打压,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我六年的磨砺!”
玉竹听的心惊肉跳,“姑娘还是忍了吧!做人哪有不忍的,哪能都随心所欲,您身后还有老夫人,还有小公子,他年纪尚小,恐怕经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