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雪儿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徐天的身影了,只有木门敞开一条缝。
她爬起来,走到跟前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冷的她打了个寒颤,而徐天就在不远处捡柴。
她不解的问:“大清早的,你干嘛要捡柴?”
徐天抱着一捆柴,走了过来,“经过有猎人在这里过夜,不管是谁都要这么做,以便将来有人急用,你休息好了吗?”
江雪儿不高兴的站到边上,给他让路,“可是我肚子好饿。”
于是二人又烤了些干粮充饥,吃饱喝足,徐天找了根棍子,把别一头递给她,“握着。”
江雪儿握住另一头,被他牵着继续出发。
这座山还没有爬完,头一天酸疼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又僵硬又疼,但是走着走着也就麻木了。
渐渐的,江雪儿不再问还有多远,反正就是机械的迈着腿。
白天赶路,夜里就在小屋或者山洞休息,路上,偶尔能碰见大型野物,也能采些蘑菇野果子。
他们带着的干粮很快就吃完了,徐天便要花很多时间去打猎,以免俩人没有力气再说。
其实这路如果是他一个人走,早就走出去了,带着江雪儿越走越慢,越慢拖的就越久。
终于到第四天,江雪儿彻底罢工,往地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我这腿都快断了,我不走了,你一刀砍死我得了。”
徐天也累,主要是心累,“翻过前面那座小山,再穿过一个溶洞,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
江雪儿不信他说的话,“昨天你也这么说,望山跑死马,前面前面,前面就是几十里,还都是山路,我要死了,我不活了。”
徐天在路边蹲下,“这天热的不正常,恐怕是要变天,山里风雪来的快,你确定要在这里等着下雨下雪吗?那样的话,咱们只有一条路,就是被冻死。”
最后,她还是被徐天拖起来了,艰难的继续赶路。
在第六天傍晚,他们终于到达溶洞。
江雪儿看着高达十几丈的洞门,恍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会不会就是她掉落的那个溶洞?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可能是同一个山脉,但相隔上百里,此溶洞非彼溶洞。
溶洞内有水,从洞口投射进来的光,可以照到很远的地方,但路,依然难走,地上到处都是碎石。
江雪儿能感觉到鞋底已经被磨坏了,她的脚,已经不是脚,昨儿才挑的水泡,今儿再走一天,就得溃烂。
她也感觉不到疼痛,痛到极致是麻木。
徐天改为牵着她的手腕,那根树枝都不晓得被扔哪去了。
他们顺着溶洞里的水流一直往前,渐渐的,光线没了,徐天便点起一个火把,回头叮嘱她“你跟紧了,这里很大,还有很多岔路,要是走错了,就很难再走出去。”
江雪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这让她想起了鬼吹灯,“这里会不会有古墓啊?”
徐天不太明白,“你说坟墓吗?大概是有的吧!听老人们说,曾在这里发现哪个大官的墓,就在洞的最深处,东北方位,不过听说那里闹鬼,慎人的很,反正我是不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