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原先矿山的那批人跑来挟私报复,暗夜杀人,他们一走了之,留他在这里,要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真是气死个人。
管家催他进去,“您在这儿站着,终不是个事,要真论起来,这事也怪不到您头上,所以更要把话说清楚。”
镇长俩条腿直技术哆嗦,“你说的容易,我瞅着里面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你是没看见他们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
里面的几位会不会吃人,暂不清楚,但真正能吃人的来了。
徐达跟雷啸,各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
跳下马,扔掉缰绳就往里冲。
“姑娘怎样了?”
雷啸比他稍慢半拍,下了马进去,就见大堂里坐着黑压压的一帮人。
但是很显然,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应该都是江欣儿的手下,另一拨,以白九为首,都是从京城来的,君莫染的部下随从。
虽是两拨人,但氛围还可以,没有小心思。
钱同朝徐达招手,雷啸也跟了过去,钱同对他俩说:“那个叫耕生的小子,死了,尸体在后院,你们走的时候,把他带上,至少要带回驻地安葬,另外他家里……”
雷啸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我知道,凡是在册的兵丁,都有详细记录,他的尸首我这就叫人运回去,家中也会派人送去抚恤金,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钱同便不再说了,雷啸又看了眼楼上,“她还没醒吗?”
这个问题,让在座的人都跟着叹气。
要是醒了,他们何至于这样低气压。
邹大海叫人给他俩搬了长凳,“你俩吃早饭了吗?”
不等二人回答,他便起身去张罗,不光是他俩要吃饭,外面那些随军也要吃饭。
经过江欣儿手把手调教,又由徐达跟雷啸带来的冀城军,此时已完全换了一副精神面貌。
分立在街道两侧,站的笔直,一手按在刀上,一手置于身后,腰杆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就连白九带着的人护院军,都不免对他们刮目相看。
外面的镇长老爷,看见又来了一批人,真的是站不住了,“这,这究竟要多大的阵仗啊!”
管家也跟着抹汗,明明是寒风刺骨,他俩却觉得如坠冰窖。
“皇上来了,也不过是这个阵仗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白九想起罗大人听说江欣儿把冀城军驯服的消息后,嘴都气歪了,回头再看看自己儿子,就更加恨铁不成纲。
所以即便他的嫡子与云家结了亲,可在朝堂上,嘲讽他的人却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居然有人提出,招江欣儿进京为官,给她兵权,让她带兵。
如此一来,以她雄厚的财力,朝廷就再不用为了军响发愁。
罗颂不清楚这话到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但说这些话的人,不是脑残就是别有居心,他派人去查,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