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玉跑回屋,江小伍还在屋子里不知所措,见她回来,更是紧张到不行,“咋,咋了?”
谢佩玉看他这模样,只觉得好笑,她也真笑出声来了,脆生生的声儿,十分好听,“欣儿来了,说是要在外面设个小席面,咱们几个坐下来聊聊。”
江小伍愣了下,“也好,我也是一天都没怎么吃,闹的头晕脑涨。”他去柜子里找衣服,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谢佩玉把他拉开,从柜子里拿了件冬衣,“穿这个吧!是我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江小伍眼中有惊喜,“哎!”他伸手要接过,谢佩玉手一转,说道:“我来。”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江小伍到现在也没习惯让别人伺候,平时有小厮跟着他,也只是跑跑腿,他屋里也没婢女,不习惯。
谢佩玉笑的温柔,“以后我就是你媳妇了,给你穿衣,伺候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除了彩环,不许往院里添婢女,咱们的日子过的简简单单就好了,不用摆那些谱。”
“好,都听你的。”江小伍乐的合不拢嘴。
俩人换了衣服,一同走到院子时,席面都摆上了。
天冷,江小伍的院子里支了个亭子,四面用苇席遮了挡风。
石桌上摆了一个铜锅子,鲜嫩的羊肉汤锅,烫菜有几样青菜,还有几盘羊肉,一碟子红薯粉丝,外加一壶糯米酒。
留儿等不及,已经吃上了,欣儿在给他夹菜,顺便问他路上发生的事,当听到青鸾用他当诱饵时,嘴角不可自抑的抽动了几下。
她心疼的摸着留儿的小脑袋,这孩子太善良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留儿却无知无觉,“阿姐,师父真是厉害,算的也可准了,虽然我饿了几顿,但最后还是把那些人全都砍了头,师父说,要是你在这儿,这些人只会死的更惨,阿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欣儿笑眯眯的把刚烫好的羊肉夹到他碗里,“我会把他们全都抓进牢里,让他们做一辈子的牢,永远不见天日,在牢里慢慢等死。”
留儿不解,眨着清澈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她,“那也没什么呀!”
“你记住,死不是最可怕的,等死更可怕,在等死过程中,又活的生不如死,在那个时候,他们就会觉得,还不如一死了之,这叫折磨,打个比方,你被蚊子叮了,很痒很痒,我不让你挠,你难受吗?”她决定会浅显的道理教他。
留儿歪着脑袋想像,“好像是很难受。”
“这就对了,如果你身上全是蚊子包,我还不让你的挠,又会怎样?”
留儿稍稍想了下,就不敢往下想了,他记得以前在邑城时,夏天的蚊子像苍蝇那么大,被大蚊子咬一口,他恨不得把蚊子包挠破,还是解不了痒,最后是娘亲用揉了薄荷汁给他涂抹,才慢慢不那么痒了。
“阿姐,这是折磨人的法子对吗?我要是也那么做,会不会变成坏小孩?”
欣儿对上他纯真的大眼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坏与不坏,那得看怎么说,柴虎,孙良,你们俩过来。”
那两人就站在亭子外,一直候着呢!
听见主子的呼唤,二人走了进来。
欣儿问他们,“你俩觉得,那些绑你们的人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