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备了午饭，江小伍领着解佩玉回来时，都快过了饭点。

留儿早早吃了饭，跟着柴虎，孙良去找先生念书了。

没错，留儿才歇了一晚上就去上学堂了。

因为临近新年，城里的学堂早就放假了，但江家有开私学，专门给府里伙计仆人家的孩子教学。

开的门类还挺多，有珠算，读书识字，拳脚功夫，都是实用的技能。

留儿在出去流浪之前，也在这里上过学，所以熟门熟路。

柴虎听说要去学堂，满脸的兴奋，“我们也能跟着学吗？”

留儿还没答话，孙良就嗤之以鼻，“他们家开的私学，就算将来学成了，肯定也是给他们家干活，一辈子都是奴才，永远不可能出人头地。”

柴虎觉得他这话不对，“那又怎样，读书识字，学会了就长在自己脑子里，谁也偷不走，这是给自己学的，又不是学给别人看的，你不想学拉倒，不过以后可就只能当睁眼瞎，连个菜牌都看不明白。”

孙良生气了，抱着手，“我才不学，老子一看书就犯困，要学你学。”

柴虎觉得哪里不对，“喂！咱俩现在都是下人，要听主子的吩咐，你要是不想学，就自己去跟姑娘说。”

孙良本想硬气的说一句，老子不想听人摆布，可现实却是，他只能妥协，谁让他没有一个完整的日家庭，也没有一个疼爱他的姐姐。

留儿没听到他们吵架，他正专注的看着学堂里的孩子们。

今儿教的是算学，教书的是个穿长衫的年轻先生，见到留儿站在学堂门口，连忙毕恭毕敬的迎上去，“见过小公子，您入座吧！”

留儿不敢对先生不敬，也恭恭敬敬的回礼，“见过先生。”

先生又对柴虎二人道：“你们去后面坐着，上课时不得说话，不得交头接耳，不得跑动，如果有什么不懂的，等课后再来找我。”

一旁有专门伺候笔墨的小厮，递给二人一套纸笔。

这个笔挺奇怪，不是毛笔，好像是鹅毛制成的，可以蘸上墨水，就能写字。

留儿见他们不会使，便转过身去，给他们做样子，“像这样握着，蘸一下墨水就能写出字，我阿姐说算学最适合用这样的笔，轻巧灵便。”

柴虎捏着鹅毛笔，手一使劲，直接给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