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儿丝毫没有要罢休的意思,真把他气死,倒也省事了,“我当然可以做到,罗大人,你知道吗?这座京城地底下埋了多少炸药吗?你的家,还有皇宫,只需要点燃引线,砰的一声,就像放烟花一样,想看看吗?”
“这不可能,你根本做不到。”罗颂怎么可能相信。
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就命人严查进出城门的人,半个月之前,全面封锁,外面的人进入需要严格的盘查,如果有炸药,他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她用江家的货运车队,也不可能,他们盘查江家尤其严格。
“那我实话告诉你吧!炸药也不是现在埋的,早在去年,我离开之前,就让人在地底下埋炸药了,这叫以防万一,也不晓得过了一年,炸药有没有返潮,不如咱们试试吧!”她突然掏出一根信号烟花点燃。
嗖的一声,一束烟火冲上天空,又炸开。
躲在皇宫外城墙边的人,收到信号,点燃了墙根底下的炸药,“快跑!”
引信燃烧,发出呲呲的声音,接着一声巨响,宫墙坍塌了一边。
罗颂还有什么不信的,都这样了,他能不信吗?
“你想要什么?”
“放了君莫染,放了君家人,我们会离开卞京,再将冀州城南的地方划给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互不干涉,如何?”她想过了,相较于京城,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故乡,再说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罗颂终于搞清楚了她的意图,她想分裂北元,这怎么可能,他也退了一步,“不可能!老夫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放下所有,滚出卞京,滚回广阳府,还做你的商贾,而君莫染以及整个君家,老夫会奏请太后,贬回原籍,永不录用,也永不追究,如何?”他也反问,他也想看江欣儿的底线在哪。
况且一旦按着她说的,将北元割裂,那还有寒城的赵坤呢?
赵坤对他,对太后对朝廷,可谓是恨之入骨,如果真的割裂北元,赵坤一定会在几年之后,带兵攻打京城,没办法,谁让卞京与寒城相距较近呢!
“那就是没得谈了,罗大人,我不想跟你说了,拜拜,不送!”她退了回去,有几个小厮冲上来,把店门关了,把罗颂一干人等晾在了外面。
罗颂无功而返,不仅没有救回女婿,还把自家子孙搭了进去,另外宫墙也坍塌了半边,这一夜过的,着实精彩。
罗颂回去之后就病倒了,这回是气的,连早朝都去不了。
云太后听闻此事,当然昨晚宫墙坍塌,她也不可能不知情。
她命人将君莫染提了出来,“你那个未婚妻倒真是胆大包天,她就不怕犯了国法吗?”
君莫染被囚禁了这些日子,除了清瘦了一些之外,倒也没别的损伤,“太后说的国法,是指北元律法还是您私定的律法?如果是北元的律法,那么请问太后,臣又犯了何罪?”
云太后杏眉倒垂,冷威的声音回荡在这偌大的宫殿内,更显得空旷,她道:“你谋害皇帝,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