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孩儿走了。”
夏至欢第一次被父亲拥着,有些不适应,又有些留恋。尽管再不舍,还是要走的。
“嗯嗯,去罢。”夏澄楠也是放开了他,由他离去。
“至欢,我们走。”上官浩吆喝着,让他跟着队伍……
城西中
“可恶!”
纳兰雪正是打听到了百草堂先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动怒,城西有这样的药铺存在,早晚是会出事情的。
“谁说不是……”
“你是不知……”
男子正是讲的正是兴头上,正打算继续说下去,不想却是见到纳兰将军朝着自己走来,便禁了声。
昨儿上头便勒令,眼下非常时期,聚众聊天,可是要被罚板子的;起初命令未下来前,无一人重视,后王爷下令,将那些屡教不改的,一人赏了五大板,这般杀鸡儆猴,哪里还有人敢挑衅。
所有聚众的百姓,看到巡逻将士,便早早地散了伙,各回各家去;日后,可以畅所欲言,只是眼下他也该走了,免得因这等小事,而挨了板子,这不值当。
“哎,别走啊……”纳兰雪见他还有话,却又是匆忙地跑了;叫她有些看不明白,便赶忙唤住他。
“你的银子,还没拿呢……”纳兰雪举起手中的纹银,向他招手,希望他能够回来。
在她喊了他后,那男子却是跑得更快了,没多久,便消失在街道上,这人怎么这样。
纳兰雪不解,也只能转身往后走,寻思着再找他人问问,没准能得到更多信息。
在她看到身后人的时候,她想自己好像知道那男子跑的原因了……
纳兰将军憎视着眼前人,方才他们间的对话,他可是听清楚了;便是她穿着完全认不出来,可是那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纳兰雪心虚极了,佯装淡定地想要往后退。
可在纳兰眼里,哪里能让她得逞。
“纳兰雪!站住。”纳兰将军见她想跑,便大声喊道;他们父女一场,自己会吃了她不成,用得着这般怕自己?
“啊爹……”纳兰雪止住脚步,弱弱地喊到。她向来最是怕父亲动怒了,禁不住他的大声吆喝。
看来自己千防万防,终究是防不过来,不得不感叹城西也太小了,三天两头便能碰到了老爷子……
“我以为你眼里都没我这个父亲了;你来这做甚?”纳兰将军没好气道,自己出门前千叮万嘱地,叫她莫要过来,可见她身处城西,想来也是自己走后不久,便也跟着过来的;看来罚的面壁思过太轻了,并没有起作用。
于她,心疼归心疼,但不能因此而溺爱。有些道理,总是要教与她的,她在外的破事,自己也是知道些,不过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纳兰将军见她这般无视自己,待回去定是要好罚一罚她才行,如若不然,整日顶着纳兰府小姐的名号,做着那些有失身份之事。
“孩儿同父亲一样……”纳兰雪看着他那似要吃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也弱了许多。
良久,见父亲默不作声,纳兰雪偷偷窥了一眼,又是轻扯了他的衣角。
纳兰正想甩开,可当他看到她手上的布条,便明了了,瑶瑶过来,看来夫人也是同意的:“安分守己些。”
纳兰又替她拢了拢绢布,让她做好防范。
“是。爹爹……”纳兰雪任由他动手……
霜院
自打莫冰儿知道自己并非有身子之后,便是跟换了个人似的,脾气有些暴躁,对哪些丫头们动则打骂……
“本妃要的是蜜桃,为何上的是梅子?”莫冰儿看着桌面之上的梅子,怒吼着。
前些天,她以为自己是有了身子,梅子生津,她最是爱食,一日下来,能吃上许多;前些天她有多喜欢这梅子,如今却是有多厌恶它。
她倒是越发认为,这夏荷莫不是在故意提醒自己,并未有身子?因此来讽刺自己?
“前些时日,奴见着娘娘甚是喜欢这梅子;恰巧蜜桃没有了,奴才斗胆给您换的。”夏荷立马跪地,弱弱地陈述着。
她方才去库房取蜜桃,可库房的人却告知自己,最后的果子,都被苏姨娘那边取走了;前些天还看着她们姑娘极爱梅子,她也是不得已之下,才是自作主张换成了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