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策,忘记带干粮出来,竟是有些饿了。”云蝶儿自言自语道;她才是走了半个时辰,肚子便不争气地闹了起来;可眼前一望无际,四下无人影,实是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只能忍饥前行。
突然飘来的腐臭,让她胃里有些上反;令她一心只想快些穿过这一段路。怎奈越往前,味道却是越重;但她似乎也听到了一些微乎其微的声音,云蝶儿便是看着循着臭味与声音,往半山走去。
云蝶儿听着那隐约可闻的溪水声,望着脚下逐渐湿润的泥土,心中雀跃不已,也管不了那异常难闻的腐臭味,便循着水声跑去。
心想,泉眼应该就在这儿了,水声越近,味道便越浓,看来她先前猜的没错。极大可能,便是城西的水源遭了污染。
走近了那泉眼,果然不出所料,周遭全是腐败的动物,走兽鸟禽,有躺在水边的,也有泡在水中的;水中颜色并不澄净,那些浮着的兽体,上头也是生了许多虫子……
云蝶儿硬着头皮瞧了一眼,便扭头不看;镇定地拉响了那信号弹。可脑海里却是不停地浮现着方才的那一幕。闻着又是看着这样的景象,不禁呕吐了起来。
礼花响起,老白他们先是看到了,便打算带着太医往礼花的方向走去:“太医,你可尚有力气?”
老白问道。自己是习武之人,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他是怕太医走不动了;毕竟他们平常也用不着走这么多路。
“无妨,在下跟着义士走便是。”齐太医说道,虽是累,但总不至于走不动路了,他平时也是个注重养生的人,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太医莫要义士义士这般叫了,不介意便喊我一声小白罢。”白皓宇说道,他看起太医比自己年长些,若让他同蝶儿她们那般叫自己老白,总是感觉自己占了太医便宜似的,叫小白也是合情合理的。
起初他也是听不惯蝶儿他们称自己为老白的,也不知何时,她们私下里竟这般称呼自己,显得自己很老似的,倒是后面被叫着叫着,也习惯了,便由着她去。
“是,小白唤我齐浚,便可。”齐太医捋了捋胡子,回到……
白皓宇见状,忽的想起了曲老头,久久不见,竟是有些想他了:“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们大夫,可都喜欢续胡?”
“这……也不全是罢。”齐浚有些纳闷就是,他怎的突然问起了这个。别人他不知,只是自己之所以蓄胡,不过是没有时间去修理罢了,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而已。
“你便当我是胡诌罢。”白皓宇回到,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道这个问题,也许是好奇,而胡诌罢了。
篱儿与清月那边,也是看到了烟花,便朝着那方向,走去……
过了许久
云蝶儿总算是缓了过来,想来老白他们也快到了罢?云蝶儿望着那污水喃喃道,不禁摇起了头:“百姓喝了这样的水,怎能没事儿呢。”
“蝶儿。”白皓宇先是到了泉眼旁。
“你可算来了。”略带哭腔;
云蝶儿生平最是怕无脊椎的生物,尤其是蛇。
当她看着那漂浮着的蛇,心中便一直在自我麻痹。原是强忍着害怕,但在见到老白那一刻,有些忍不住了。
“嗯嗯,我来了。”老白轻揉着她的头,安抚着她。
“对了,大夫呢。”云蝶儿反应过来,同老白一路的大夫,不见了?
“在后头呢,想来也快到了。”老白回到;他见齐太医走路气喘吁吁的,到后面也实在是走不动,便让他在后面慢慢走,而自己就先行过来了。
“原是如此。”云蝶儿抬头望了望天空,试图将眼眶中的泪水收回去。
老白看着眼前泉眼中的腐物,泉水中俨然夹带着刺鼻的臭味:“都说病从口入,并非无理的。”
云蝶儿略微点头:“谁说不是呢。”
眼下只能等齐太医过来,看看做何打算;眼前的腐物,倒是可以先行清理出来;
这样的水,即便是澄净几回,也总是会带着某些肉眼不可见的东西,与现在也是无异的。
“好些时候不走这样的山路了,老胳膊老腿竟也不听使唤咯……”齐太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