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陇西郡公有心了。”北帝点头,陇西郡公教子有方,又是看了看他身旁的宸儿,此二少年,日后必有所作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儿臣,也愿意一同前往。”顾凌宸正好趁此机会表明,同至欢一起去城西,便附议,城西,他非去不可的。
“嗯。”
北帝略有所思,经陇西一事,他也反思了许久,先前宸儿所提的之事,也应当重视起来,如今,天越发地冷了,陇西也如预言般,生了雪崩;那衡南一带,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
自打入秋以来,天越发冷,北帝便更是焦虑不安,眼下城西疫症,玟儿已只身前往;宸儿,殇儿往陇西;自打丞相上回用人不当,衡南便不能十分放心让他前往;这泱泱大国,一时间竟也找不出一人能够替自己解忧来。
“城西疫症已得到控制,经陇西一事,朕思虑再三,当务之急是衡南之事,陇南之羊肠小道,一时间是无法轻易改造的,也只能先渡些粮草棉衣于百姓,过了眼前难关才是,汝二人可愿前往?”北帝同底下人问到。
好在,如今宸儿已回来,他既是想要造福百姓,那便圆了他所想,为民着想,不在乎身处何地,加之宸儿去过陇西,对于处理衡南问题,是有经验的,他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城西疫症,已是得到很好的控制,有玟儿在,自能解决,无须担忧。
“小臣无异议。”夏至欢先回复道,只要能报效我朝,城西衡南于他而言,差异不大;既然城西事态好转,自己去了便也只是城中多了个人罢了,倒不如去那急需物资的衡南,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来的实际。
再说衡南较远,于自己而言,那不过是(教书)夫子偶尔提及之地,想来日后也极少有机会能企及,自己也可趁此机会走一遍,而城西,便在皇城周边,一日来回时间也是足够的。
“儿臣也愿意前往。”
顾凌宸迟疑了片刻,也是应了下来。
这下看来,离他们的相见之日,又是远了;所幸往衡南输送物资,不是难事,十天半个月,也是足够了。
“汝二人替朕分忧,朕的心头巨石,总算是有了着落,待你二人归来,定会大宴你们。”听到二人的回答,压了北帝许久的心头大石,也终算落了下来。待他们归来,恰逢中秋,届时玟儿那边,也应是能归来了,那时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谢陛下。”
“谢父皇。”
至欢学着顾凌宸的拱手,左手置于右手之上,腰部微微弯曲。
此言一出,谏臣纷纷夸誉,而先前那些持否定态度的官员,这时也只能默默地在一旁,不敢出言。
而在年底,陇西在次爆发雪崩,并与先前较之为更严重,这也印证了顾凌宸的决策,是正确的。
夜间,在顾凌宸一行人,稍作停留后,打算次日出发,他在收拾着行头,将那些画装好,放置书架之上。
他本是想着,回来便能将它赠予蝶儿的,只是此番来去匆匆,他们更是没有机会见上一面,自己便要走了;眼下公主府又是无人,那画,自然也只能日后回来,再送与她了……
某处黑暗角落中,一男子在听了地上男子汇报的消息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下皇城可要热闹起来了。”
“届时小的定会让主子看一场大戏。”跪地男子胸有成竹道,嘴里更是闪过一抹诡笑,让人看着都有些瘆人。
“他近来的风评,越发地好了。”黑衣男子拳头用力打在一旁的桌子之上,近来百姓对他,可是越发地信赖了呢,这让他却是不开心了。
“主放心,此次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跪地男子承诺道,此次行动,若不能将他置之死地,也定让他掉层皮。
“兄弟们行事可要小心,他身边可有不少贵人相助。”黑衣男子嘱咐他们道,他们要么不出击,出击便要重创对方。他最求的是极致,蛰伏已久也是为了能够有完全的胜算,不能让一丝影响,而导致失败。
“主子放心。”跪地男子抱拳道;他们在明,我方在暗,胜算定是大的。
“去罢。”黑衣男子让他退下。
“诺。”跪地男子答后,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