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太太有了一个“人瑞”的美名。
老太太突然回来一是听说自己儿子久病缠身,不得良药,怕是不久于世;二则便是为了江语一事。
提到江语自然就要找白乐邦,这老太太见过儿子儿媳后,问了孙子孙媳妇的事,没有第一时间发难,等到天亮才找来白乐邦问上一问。
“母亲,你也别激动,孩子们都长大了。”
靠在床上,勉强支撑的白承业劝说道。
“你闭嘴,好好养病。”
白老太太一言基出,彻底堵住白承业的嘴,旨在有我老太婆在哪能轮到你插嘴的份,白承业自讨没趣。
不一会儿白乐邦就来了,先是给老太太请安。
“不用起来,就这样跪着说。”
白老太太发话,抬起了一条腿的白乐邦硬生生地缩了回去,跪好。
“说说你那夫人和妾室的事。”
白乐邦不敢怠慢,捡重点的把江语莫轻舞的事情说了一遍,白老太太听完不发一言,只对儿媳妇王氏说道:“去给景明送信,让他回来。”
“是,母亲。”
王氏先下去,临走时撇了一眼白乐邦,带上门离开。
“知道我为何让你跪着吗?”老太太问。
“请祖母赐教。”
“赐教谈不上,你为何要与江家那丫头和离?只是因为她犯了七出,就将人家赶出去?”
老太太二连问,问的不仅仅是白乐邦,更着是问的白承业。
“祖母,七出之罪都犯得,她这样的女子要着是有辱我白家的门楣,岂有不休弃的道理。”白乐邦振振有词。
一旁的白承业心中认可,这样的儿媳妇他们侯府要不得,也丟不起那人。
老太太见这父子二人的态度,甚为失望。
白乐邦与江语的婚事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她很喜欢江语这姑娘。所谓娶妻娶贤,而江语是实至名归,老太太没有看走眼,只是见了这孙子,老太太很失望。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江语那丫头的罪证?”老太太又问。
这回白乐邦有点犹豫,当初为了坐实江语,有些东西都是空口白话,就连那个所谓的野男人也不过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其余的都是屈打成招。
他的犹豫,老太太看在眼中。
“既然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那就表示江语那丫头有可能是冤枉的,你去把她找来。”
老太太力挺江语,回来就是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万万不可祖母。”
白乐邦一口否决。
“为何?”
“江语现在被送进了疯人塔,那里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更别想见着。”他实话实说,想打消老太太见江语的打算。
现在的江语就好比定时炸弹,她有没有装疯卖傻都不可知,一旦找回来说了实话,那他白乐邦就是众矢之的。
老太太有些担心,“怎么会送去疯人塔呢?”
“母亲您别激动,乐邦,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吓你祖母。”
一旁的白承业出声说着。
“具体的情况孙儿也不是很清楚,但听闻江大人说的江语是承受不了休弃的事实被打击疯了,后因其他原因被她们家里人送进了疯人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