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也好,蓄意也罢,反正我是等你许久,我们也没必要虚以委蛇,打开天窗说亮话。”
江语开门见山。
“你等我?等我做什么?”白乐邦还是一副装糊涂的模样。
也罢,既然还想装,那就直接撕。
敌退我进,就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莫轻舞那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肚子也真是可笑,以为用个枕头蒙混过关了?明眼人一看身姿就知道作假,你们还想瞒天过海?十月之后再来个偷梁换柱?”
“听说侯爷病了许久都不见好转,某人私下是不是都已经开始筹备身后事呢?”
江语自说自话,说的起劲,“也是,某人生为侯府长房长孙,嫡出,自当是应该继承这侯爷之位,只可惜我怎么听说,某人是不择手段才拿到这个机会的?”
“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让我想想啊,对了,是不是莫轻舞假怀孕有关呢?那这莫轻舞为什么要假怀孕呢?莫不是某人连个种都没有?”
“也对,生不出来孩子自然就跟这侯爵之位无缘。白二公子,英才卓绝,又跟在摄政王的身边,有朝一日定会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这某人妒忌的要死,所以才动了除之而后快的念头。”
她越说越很辣,“给亲生父亲下毒药,陷害结发妻子,虐待毒打发妻,联合妾室上演偷梁换柱的把戏,为的就是坐稳侯爵之位,再腾出手来解决兄弟……”
“够了!”
白乐邦没想到江语知道的如此之多,拍着桌子,脸上的假笑早已经被狠厉代替。
“你知道的太多了。”
“是不是有点后悔一纸休书放我回去?”她回道。
“确实,不过现在做还可以弥补。”
说着白乐邦伸出手,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顺着脸部轮廓游走到玉颈处,整只手附在脖子上。
“你说我要是稍稍一用力,你是不是很快就死了?”他说的很轻松,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语只感觉空气在慢慢减少,说不怕那是假的,但在白乐邦面前赌的就是谁比谁更狠,谁比谁心更硬。
“你可以试试。”
哦?
白乐邦稍稍抬眉,他没想到江语会这样回答。
“你不怕死?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求我饶了你,拍死拍的要命。”
他嘲笑着。
江语一阵轻笑,“死过一回的人,死对我来说不过如此。如今的我死都不怕,还怕你这个渣男?”
“那我可以成全你。”
说着他微微用力,江语只觉得难受,本能的用双手去挣扎,挣脱他的魔爪。
他嘲笑道:“你还是嘴硬,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放了你。看在以前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
她艰难地说:“你的狼心狗肺留给莫轻舞吧,我不稀罕。”
“不稀罕?”白乐邦早已经忘记江语的存在对他身后人的重要性,眼下的他已经被私怨冲昏头脑,手中更使劲。
江语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屋外的采儿听见里面的响动,推门而入就见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虽然有江语不能轻举妄动的提醒在前,可采儿也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采儿上前阻止,拗不动白乐邦,只好不断地捶打那只掐人的手。
“你不能杀我家小姐,白老夫人可看重我家小姐,你就不怕得罪白老夫人吗?”
采儿无心的一句老夫人,有点唤醒白乐邦的一丝理智,他松手了。
江语感受到空气的可贵,大口大口地喘息。采儿担心道,说话带着哭腔:“小姐你没事吧?”
她摆摆手,把说话的余地都留给了不停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