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现在没有一个好的契机,还不能打草惊蛇,谋定而后动吧。
“你们在聊什么?”
这时白玉宸也跟了出来。
“王爷不去亲自解释?”她看向身后那群还在解释的人。
白玉宸的目光也投向身后,“清者自清。”
“王爷知道我大哥把你误会成什么人了?”她有点惊讶。
“江大人的长子,不能抱过多的希望。”
听到这句话,江语笑了,的确是这样。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临休息前还闹上这么一个小插曲,这一夜估计江文轩想睡都睡不着,反正江语自得其乐,又不是她得罪的白玉宸。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次日,白玉宸一早便带着沈平歌离开了茶庄。江文轩的情况果然如她设想的那样,一宿没睡。
江文轩顶着黑眼圈来找江语,阐述了想要给白玉宸道歉的诚意。
“大哥,王爷已经走了,留到你回京以后再道歉也不迟。”她说着。
“可是,”
“大哥,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再说了王爷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知者无罪。大哥你中进士时王爷在军营,常年不回京,等王爷回京时,大哥又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为官,想见摄政王一面不是那么容易。”
她苦口婆心的解释,就是希望江文轩不要自己给自己心理压力,觉得误会了白玉宸就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真的没事?”他还是不放心。
她忍了忍,“大哥若不放心,等回京以后可以亲自登门道歉,亲口听王爷说。”
他频频点头,觉得可行,转身回去。
“大哥,你去哪儿?”
“我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京,等回家安顿好一切我来接你。”他这样打算。
她有些颓然,已经和那个家保持距离有一年了。江翰林确实信守承诺,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年江语在抚州过得很轻松快乐,上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去关心,甚至江家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打听过。
如今江文轩回来,情况又变了。
江文轩见她神情突变,安慰道:“我知道你跟父亲,跟家里有些矛盾,可父女没有隔夜仇。这一年你也成长了,你放心只要大哥在,那个家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她莞尔一笑,并没有完全的信任江文轩,毕竟江翰林的基因很强大。
真的要回去吗?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用过午饭,江文轩也走了,茶庄又恢复正常平静。
抚州城。
白玉宸听完了影子的汇报,以及那些审讯。初步得到的结果是这伙人的作用只是外围跑腿,联络一些不再要职的官员。
而指挥他们,给他们发号施令的人是谁一概不知,小酒馆的那个掌柜只提供了一个声音沙哑的特点,这让白玉宸有点头疼,犹如大海捞针。
“王爷,那个叫嫣红的女人有点奇怪。”沈平歌说。
“怎么讲?”
“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女人问了她很多问题,可我们问她都问了什么时,她又说她不知道。”沈平歌只觉这女人不会有病吧。“王爷,我们还要审这个女人吗?”
“继续,把她知道的通通问出来,不说就直接送到虎啸营。剩下的都交给影子去办,咱们面对的敌人还潜藏的很深,来日方长。”
处理完抚州城的事,天色也不早了。
沈平歌跃跃欲试地试探:“王爷,天色不早了。”
“是啊,不早了。”
白玉宸附和着,还没有听明白。
沈平歌不放弃,“那我们今天是住在抚州城,还是去茶庄呢?”
提到茶庄,白玉宸有一瞬的停滞,不过稍纵即逝,“今天就留在抚州城,明日一早要启程回京。”
“哦。”
沈平歌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便先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