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的幼稚。揭短的行径也是这样的让人捧腹大笑。
想到白玉宸还有这样一个相互拌嘴的对手,她突然想知道白玉宸的过去。不知道问厉风,他会不会给自己讲讲他们小时候的种种呢?
她正认真地考虑着,突然白玉宸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走。
“王爷,我们去哪里?”她不明,向怀王投去询问的求助。
怀王只因事发太突然来不及反应,就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而且白玉宸也没作任何解释,就是拉着她离开琉璃坊,厉风还没来得及阻拦。
离开琉璃坊很远很远,他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不好打扰,只得任着他这样拉着自己乱走。
走了有好一会儿他突然停下,说了一句对不起。
“王爷是在跟我道歉吗?”她探着身子问。
白玉宸转身正视她,“他就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她想着,好像应该是。
按照订婚的流程,她和厉风之间已经走了一半的流程,应该能算是未婚夫。江语点头,“不严格的算应该是。”
之后他就没有再提任何问题,带着她去了广聚楼。
冷静下来以后,江语的好奇心又冒上心头,试探着问:“王爷你和厉少认识?”
“他的外祖父是我朝厉国公,老将军戎马一生是我朝功臣,父皇曾对老将军高度重视。我年幼就一直跟着老将军在军营中历练。”
“厉风是老将军唯一女儿的儿子,老人家爱女心切就招了女婿入赘,而厉风没有继承老人家将门家风,喜欢无拘无束地经商,且他也是个经商奇才。”
听了白玉宸的解释,她总算明白他们俩的孽缘是怎么个结下的了。
“怀王殿下说王爷与厉少之间是孽缘,想必也是因为老将军的家风造成的,对吗?”
白玉宸觉得她很聪明,一点即透。
“而王爷小时候是个目中无人只会习武的武痴,厉少因为天生就是卷发这个原因有点自卑。你们的相遇就是在老将军府上,日常打架、拌嘴。”
“他抓住你目中无人这个特点,你抓住他天然卷这个毛病,一闹就是十几年,你们的感情真好。”
她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大致的情况。
“一点都不好。”
白玉宸辩驳着,否认着他与厉风之间的关系。
江语懂,这种竹马对竹马的友谊别人不理解,但是她懂。
说出来是对手,写出来就是朋友。
她手托腮,温柔地盯着白玉宸看,“别看你们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实际上你们是幼稚的针尖对麦芒。”
“何解?”
她不想解释,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夸奖。她揺揺头,莞尔一笑。
白玉宸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你会嫁给他吗?”
“不会,厉少是个好人,我感觉我们不合适。再说了我是个言而守信的人,王爷说诚不欺我的,难道王爷想反悔?”
白玉宸定定地看着她,笃定:“自然不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伸出手,欲与她击掌为誓,可她伸出手勾起二人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江语他们回到琉璃坊时,厉风与江轻瑶都还在,且厉风捧着木盒一直等在琉璃坊门前。
江轻瑶则坐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刚刚的一幕她看在眼中。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白玉宸的反应,一言未发就拉着江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