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宸见她有所隐瞒便不再欺负她,起身伸开双臂,她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动作不是很娴熟,但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在换衣期间采儿送来浣洗的热水。
白玉宸看着如此机械的主仆二人,突然问道:“那件送到你手中的嫁衣可在?”
江语身体一滞,那件衣服她让阿银收了起来。不是因为江轻瑶穿过她觉得不再干净,而是她觉得她与白玉宸之间只是交易,如今的一切他们都是在做戏。
嫁衣是老皇帝给白玉宸的回忆,既然是压箱底的回忆,那这身衣服就应该给未来真正的王妃人选,而江轻瑶用了不折手段地方式穿了这衣服,就是在糟蹋这件衣服的价值。
“我见有点脏了,便让阿银收了起来,改日找找手艺好的绣娘补补。”她敷衍道。
“没必要,既然坏了那就直接扔了便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不行!”她拒绝。
她没有想到白玉宸对这件衣服没有一丝的留恋,怎么说都是自己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好歹也是御赐之物。
“为何?”他问,慢慢走近她。
她的视线左右躲闪想理由,最后想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父皇的御赐之物岂能说扔就扔,那不是对他老人家的不敬?”
“脏了的东西,本王的王妃不会再穿。”他霸道说着。
这让江语无法反驳,心里只觉得白玉宸原来还有败家子的潜质。
“王爷,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衣服就脏了一点,洗洗收好还是父皇的御赐之物,没必要说扔就扔的。”
她解释一下,想再给这件衣服一个挽留的机会。
白玉宸却不想再就这件衣服的事继续这个话题。走近她,一手揽过她的腰,温声细语道:“王妃,剩下的我们可否去那边说?”
白玉宸指着床榻的方向,眼中却只印着她的身影。
江语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指的方向,吞咽口水,心里有点后怕。这样主动的白玉宸好像是第一次见,怪吓人的。
她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美人榻,小心翼翼地拒绝:“我,我睡这里就,就好。”
他听见她略带结巴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为何?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他松手,与她面对面站立。
江语解释:“这不是怕王爷吃亏嘛?”
白玉宸不解,这自古至今都是女子吃亏的道理,怎么今日轮到他这里却是反过来的逻辑?
“我毕竟是二婚了,对王爷第一次的人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吃亏的,再说了,”她压低声音,说:“咱们之间只是交易,同王爷同榻而卧的话还是觉得王爷比较吃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就是把这个“怕王爷吃亏”当做她的各种拒绝的借口来躲过今夜与白玉宸同塌而眠。
然而听完这些理由的白玉宸却不吃这一套。不给她任何解释的理由,打横抱起她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江语有点慌了。
虽说是结过一次婚的,身体里装着现代人思想的灵魂,但是这第一次怎么都得是给自己喜欢的人,被如此强横的手段迫使就范,好像不行。
即是这人长得很好看,各方面都很优秀,那也不行。
她开始反抗起来,白玉宸抱她的双手紧了紧,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前。他的鼻息正好打在她的脸上,随着一个声音低声道:“做戏不得做全套?”
嗯?
江语一愣,反抗的心也没有了。
白玉宸抱着她换了一个方向,只见屋外有一个人影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