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行面不改色地转过头来问,“不知这位先生是来找谁的?”
白宴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叶公子不知道我是来找谁的吗?”
叶朗行特别诚恳的摇了摇头,“恕我眼拙,确实瞧不出公子来自哪里,要不公子自报家门?”
叶朗行心生胆怯,但还是将脊背挺得笔直。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用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瞧着他。
心里替他默哀了几声。
白宴站在桃树下,眼底情绪翻涌。
王公公站在他身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小声的说。
“主子,这楼上住的应该就是那位了吧?”
白宴没好气的说。“这还需要你提醒。”
王公公闻言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我还以为您忘记正事儿呢?”
白宴阴沉着脸,揉了揉手指,手中的桃花瓣儿被揉碎掉了一地。
叶朗行见他没有吭声,只得说。
“这位公子恕在下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了,我这边还有一个奸细要处理,您若没事儿就自便。”
叶朗行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溜了。
柴房里。
叶朗行从进入柴房开始就跟旁边的侍书倒苦水。
侍书连忙将温水递到他手腕儿。
“公子您喝口茶压压惊,突然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定然是姑娘背后的主子,想着她没有完成任务来催促。”
叶朗行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公子瞎吗?瞧不出,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侍书一点也不怕,偷笑着说,“谁让公子非要试探,这下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叶朗行平常就是一个爱说会玩的,此时听见自己身边的侍从调侃自己,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本公子搭进去了,你这些贴身伺候的就能免于受罚。”
侍书知道他挣脱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即便是这样,奴才在死之前也要死的明白。”
叶朗行白眼快要翻上天了,瞧着身边的这个小厮,平常也不是一个不稳重的,如今是鬼上身了。
“要不你去给他们送杯茶,顺道说你要自荐,留在他们身边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我这座小庙可是容不下你了。”
侍书嬉笑,“既然公子答应了奴才这就去,能给那位主子送茶,也是奴才的荣幸,奴才走了,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说话音刚落,后脑勺又得了几巴掌。
他们两主子在这里相互斗嘴,缓解紧张的氛围。
而景璃却已经换了地方。
掀起眼皮看着坐在床边,一副受了委屈的白宴。
“怎么想通了?”
白宴伸手捏住景璃的面颊,随后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我都病了,你还不回来看我。”
景璃用手将他的脑袋推到一侧,“你是自己作的,我凭什么心疼你。”
白宴可怜兮兮的说,“我今天晚上和叶朗行碰了个正面,他虽然没有看清楚我的脸,但也知道你背后有个大人物。”
白宴话应刚落,景璃便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阴森森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