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儿假装努力思考,良久方才委委屈屈的说道:“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人便我的二婶,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做证。事实上,二婶也被我二叔打的怕了……”
一切明了,县令大人又派人去了兴旺村请人证到堂前。
一场戏由此开始。
“大人,”仵作验完尸首,“宋二死于颈部折断,至于这颈部折断的具体原因不好说,有可能是武功高强的人所为,也有可能是意外。”
县令大人看了看站在堂前的宋海儿心中有了数,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总不可能是武艺高强之人吧。
“知道了。退下吧。”
惊堂木又响起,“堂下所跪何人?”县令大人问的是宋二媳妇。
“民妇宋李氏,乃是宋二的媳妇,宋海儿的婶娘。”虽然害怕,这送儿媳妇的口角倒是利索。
“我且问你,你的丈夫可是死于宋海儿之手?”
“正是。”
“他们二人因为何事起了争执?”县令大人接着问。
“因为宝贝珍珠……”宋二媳妇儿接着就把昨天晚上和宋海儿商量的一一说了出来,甚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大人,民妇真是命苦,有这样一个恶毒的丈夫,不单单害了民妇一辈子,也害了母亲,甚至连我的儿子也遭到了报应……”
县令大人那里会听她这么许多的废话,一摆手止住了她,“好了,既然如此就画押吧。”
宋二媳妇儿签字画押不在话下,只是县令大人怎么会轻易放了宋海儿,这珍珠可是让人眼馋之物,再者这宋海儿的容貌确实诱人。
不过留人是要找借口的。
“宋海儿,虽然你情有可原,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究竟如何判罪,本官还得好好的研究研究。”
一切都在宋海儿的意料之中,是以,她并不慌张,不过她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大人,民女冤枉啊!”
衙役们把宋海儿拖了下去,她的声音渐渐地小了,公堂之上也终于清静了,书吏王四上前小声道:“大人,这珍珠可是价值连城啊。”
县令看着珍珠满意的点点头,“王书吏啊,你肤浅了,难道只有这珍珠价值连城么,本官都是觉得宋海儿更是价值连城。”
县令大人喜欢财宝,这一点王四是知道的,他从没有想过大人会对女色也上头。
牢狱之中,宋海儿闭目正想着可能出现的状况,忽然就听见锁链响动的声音。
有人开门。
宋海儿猛地睁开了双眼,朝老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县令大人,只不过没有了大堂之上的威严,整个人看上去贼眉鼠目。
没有来由的宋海儿就觉得心中一阵烦躁,“牢狱晦气,大人怎么会纡尊降贵到这里来?”
县令大人一撩官袍做在了别人早就准备好的凳子上,“案情不明,所以本大人的来此,再问一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