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宋海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就到了邢衷的宅子。
今天此刻都躺在一间厢房的床上,满身的鲜血,奄奄一息。
“宋姑娘,你赶紧来看看。”一直照看着锦天的邢云可不行,自己辛苦背回来的人就这么死了。
一番望闻问切宋海儿心中有了数,“此人仅仅只是脖子上的外伤还好,没有伤到紧要之处,虽然出血量多了些,但是也有救回来的可能。”
邢云等不及了,“宋姑娘,那就赶紧救吧!”
宋海儿白了他一眼,还是王云昭跟她心有灵犀,“娘子,你需要什么?”
“是我疏忽了。”邢衷忙吩咐邢台,“不论你花多少钱,去哪里,以最快的速度弄过来一个医药箱子!”
“是。”邢台转身要走,却被宋海儿喊住了,“最主要的是针线,”稍作沉吟接着又道,“还要几坛子酒越烈性的酒越好!”
“啊?邢姑娘,我不是说看不惯姑娘家喝酒,只是你喝酒也得看个时候啊?只要把这个人救过来,你喝多少酒我陪他……”邢云不经过大脑说了这么一番话。
邢衷暗暗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邢云邢台跟着他多年,也是从小的情谊了,就算如此,他也有些无奈,邢云这个脑袋瓜子有时候确实不太灵光。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宋海儿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只白了他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邢云悻悻地住了口,挠了挠后脑勺之后还是有些不甘心,悄悄的挪到了王云昭的身边耳语道,“王公子,你家娘子酒量挺好的?居然还喝烈性酒!”
王云昭眉头微皱,看了看忙着为锦天擦拭血迹的自家娘子煞有其事的点了
点头,“我家娘子无酒不欢。”
在不远处的邢衷听见了,有些讶异,有些唏嘘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身躯的女子居然会是一个无酒不欢的人。
也是锦天命不该绝,邢台带着所需要的东西很快回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救人。”宋海儿可是不想让人家看到她血腥暴力的一面,他可不是坐在大医院里温温柔柔的主刀医生,她是佣兵团的团长,她的医术都是在真真实实的人的身上练出来的。
“好。”邢中答应的很是爽快。
只是王云昭犹豫了,“娘子,你自己行吗?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
如此血腥的场面,王云昭不忍心让自家娘子一人面对,再者这么重的伤势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也好,相公留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相公先用酒静一下手。”宋海儿一边把一坛酒倒在了脸盆之中一边吩咐着王云昭。
张云昭没有说话,只依照着她的吩咐做了,紧接着就看见宋海儿把所用的针线也用酒泡了泡。
整个缝合的过程很血腥,然而作为书生的王云昭连眼睛也没有眨,有条不紊的按照宋海儿的吩咐做着事情。
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表面上的平静,他是一个男子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尚有些惊吓,可是他的娘子宋海儿却面不改色,这难道这是旺兴村的那个农家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