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天晚上是你把我带回客栈的?”宋海儿努力的想要回忆出什么来,然而一无所获。
“是啊,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跟那王坝旦在一起。”
听见王云昭这么说送孩儿的心忽然暖和了起来,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宋海儿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抬头定定的看向王云昭,“我那天晚上究竟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宋海儿有些心虚。
王云昭暖暖一笑,“这是个命运,也是我一辈子的把柄,所以不可说也。”
一辈子的把柄,难道说自己真的把不该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宋海儿定定的盯着王云昭,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你最终一无所获。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所以宋海儿不再追问。
“然而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你为了我上一篇书院,煞费苦心,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与那郭县令见面……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改主意了。或许我赌赢了就能有另一份天地呢。”这般说着,王云昭兀自笑了,“可以让我的父母沉冤昭雪可以让我们不为衣食烦扰,可以跟我的娘子欢乐一生,可以让我的弟弟妹妹生活在阳光之下,或者几十年后我们还有儿女成群缠绕膝下。为了这么多种可能,所以我做了决定去一品书院考取功名。”
原来他的相公已经想得这么周全了。
可是这周全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王云昭不被人发现是逃亡之人。
犹豫了很久,宋海儿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相公,我改变主意了,你可以选择不去一品书院。我也可以陪着你再回到王新村过着我们的小日子。”
若是以前宋海儿这么说,王云昭会很高兴,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因为事情再一步一步朝着好向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锦天的出现,让他更有了希望。
“娘子,你还记得昨天你叫的锦天吗?”
宋海儿点了点头,“记得邢衷说了,他是锦照亭的人。”
“锦照亭此人看着是个纨绔子弟,实则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当初我的父亲背负了谋逆之名,也是他的手笔。能做出这么一个惊天大案的人,怎么会是一无是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呢?其实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他的把柄,奈何我是个落魄之人,无钱无权,自然什么都查不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锦天出现了。锦天是一把钥匙,我会一步一步的利用今天开了锦照亭,这把锁让他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虽然说王云昭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聪慧如宋海儿还是明白了其中之意,“你的意思是说锦天所管着的铁矿是有天大的猫腻在里面?”
王云昭冷冷一笑,“锦照亭不是个缺钱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弄这座铁矿呢?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惜啊,锦妃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女儿。”
“你的意思是说锦照亭弄这座铁矿是为了谋逆做准备?”宋海儿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锦照亭此人虽然说并不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他绝对没有这样的头脑去弄一座铁矿为谋逆做准备。
“要不然呢?盐铁本就归国家所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弄了个铁矿,难道这是为了赚钱?”王云昭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