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照亭缓缓地躺在了躺椅上,懒洋洋的看了郭县令一眼,轻嘲道,“我倒不知郭宪令居然越发的有本事了。”
此话一出那郭县令诚惶诚恐,跪了下来,“不知大人何出此言,还请大人明示,纵有不对之处还请大人宽宥!”说着竟然咚咚的磕起了头来。
锦照亭似乎不为所动,“郭县令,这成武县中唯你独尊这事不假,但你别忘了这离京城有多近,万一你做的那些事传到了圣上耳中,只怕你头上这顶小小的乌纱帽终究保不住,所以说该怎么样对我们锦家,你应该好好掂量掂量,若有万一至少到时候锦妃娘娘能保你安康。”
郭县令低着头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哭天呛地之声,“大人明鉴,我对锦妃娘娘还有大人您绝没有二心。这些年来,我都是唯大人马首是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大人您这样怀疑下官!”
其实锦照亭根儿不在乎郭县令到底是不是对他忠心,因为他压根也没有当成自己的人,他只希望这个人能够有一点儿眼力劲儿,别坏了他的事儿就行。
“好了,”锦照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怎么对我们锦家我心里清楚。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不管在哪里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身份。”
“大人,苍天在上,我以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做担保,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大人的身份!”郭县令赌咒发誓道。
“如此就好。”锦照亭说着便拿了一颗葡萄造了自己的口中,“刚才的那些女子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没有一点滋味。”
郭县令陪着笑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奈何陈无羡,就这么大比不得京城女子才艺双绝。”
郭县令的言外之意是:我已经尽我的能力找到最好的女子来陪大人了,若大人还是不满意,那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哎咦,郭县令此言差矣。”这样说着,锦照亭的脑海里便浮起了一名女子的身影,“上次来找你的叫什么宋海儿的,那个女子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听了这话,郭县令深以为然,因为他也对宋海儿念念不忘,然而那又如何,人家是良家女子又有手腕心计不是唾手可得的便宜之人。不仅如此,还让自己处于了被动地位,这也就罢了,那天他居然在孔夫子家的宴会上见到了宋海儿,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宋海儿怎么会成了孔夫子的义女。
“大人可知道一品书院的孔夫子?”郭县令忽然问道。
“孔夫子?你说的可是与皇上有半师之谊孔秋?”锦照亭疑惑道。
“正是他。他现在是一品书院的夫子。极得书院的看中。”郭县令把孔夫子的现状一说了出来。
“说他作甚,不过是个迂腐之人,我只听闻他离的京城,没有想到他会到成武县来,不过认识他的人只怕寥寥,与我们并没有什么用处。”今朝廷根本就没有把孔夫子当作一回事儿。
“大人说的对,他不过是个迂腐之人,不足为惧。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大人,你所说的宋海儿现在是孔夫子的义女,并且认女的那天大摆了宴席。”
接下来的话郭县令没有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宋海儿并不是任人摆布的乡野女子,她有了这么一个后台,只怕以后谁也动不到她了。
“哦,竟然是这样?”这倒是大大出乎了锦照亭的意料。
郭县令点了点头,“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
锦照亭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迅速的考虑着利弊,弄死孔夫子得到宋海儿恐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