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救他命的这些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信息。
不是他不想吐口说什么,而是他得衡量一下利弊。
宋九辗转为难且不必说,那宋海儿跟王云昭还有行踪一出了厢房的门就开始商讨这件事情。
“娘子,宋九知道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些,你为何不想让我再问下去了?”邢衷十分不理解。
宋海儿笑而不语,转头看,向了王云昭,“相公,你说呢?”
王云昭宠溺的摸了摸宋海儿的头,“娘子思虑有三,其一,这宋九的身体确实很虚弱,长久的说话费精神,万一病情再有了反复,只怕对我们更加不利;其二,我们至于送酒来说,不过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想要从他的嘴中翘出什么来,只怕并不那么容易,万一他说些有的没的糊弄我们岂不是更加不好;其三,他九死一生,颇为不易,我们总得给他一个考虑的时间。”
王云昭的回答令宋海儿十分的满意,“相公你说诗句里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不是就是指我们呢?”
邢衷无视他们俩的秀恩爱,“则诚说的十分有道理,我竟然如此欠思虑。”然后又眉头深皱,“只是我们需要等多久呢?”
“多久都无妨。”宋海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太急了反而不容易成事。其实说起来宋九不过是锦照亭小小的疏漏罢了,若是你想要利用它而扳倒锦氏一族不过是痴人说梦。所以宋九的用处不过是在紧要的时候把锦照亭往水下拉一把罢了,所以对宋九的逼问并不急于一时。”
邢衷一时间心中自叹不如,可怜他混迹于官场好几年并不如一个小小女子的见识,只能在心中哀叹了。
“娘子果然见识深远,我等读书人简直惭愧极了。”王云昭虽是奉承之言,但说的也是事情。
三个人正说着话,忽见承欢从前面不远处撒欢似的蹦过来了。
“承欢,承欢!”宋海儿每次见到陈欢心底就欢喜的厉害,这么个小小的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她的宠物,叫她如何不爱。
“嗷呜……嗷呜……”承欢一边叫着一边不住的往后看。
“怎么了承欢?”宋海儿意识到了不对劲,忙问道。
谁知道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邢衷,你的这只宠物,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海儿的义父孔夫子孔秋。
原来他甫一进邢衷的门就看见了承欢,只是他眼睛有些花了,只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从他面前窜了过去,并没有看清具体是什么动物,仅仅只是觉得眼熟而已,所以才有了刚才那半句话。
为什么是半句话呢?因为他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了在院子中站着的宋海儿三人。
“丫头?”孔夫子挠了挠头,“你如何会在这儿?”
“父亲。”宋海儿快步下了台阶,刚上前搀着孔夫子,“此事说来也简单,您的准姑爷跟莫院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
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