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兄?”
邢衷笑的真心,“我想着这种事情还是跟你好好商议一下的好。现在时辰还早,应该不会有人瞧见你我。刚好我送你去书院,这样我们在马车中慢慢商议正好。”
邢衷想的很是周到,宋海儿也不是矫情之人,当下她就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邢衷的马车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内里却是大有乾坤,先不说别的,但是里面的书籍都是宋海儿在市面上买不到的。
“邢兄,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但是说完只有又觉得此言错了,邢衷毕竟是名震一时的探花郎,读书必然是不能少的。
“这些书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邢衷不以为意。
确实,邢衷这么些年走南闯北,实际上在京城待的时间比较少。是以马晨比较舒服,而且有很多书来打发在车上的时间,实在不是因为他是个好学之人。说起来,年少之时,他是最厌恶进学的人,他总觉得那些经济仕途太累人了。
其实年少时他又一个梦想,就是待自己能够自立之后便走遍这大文的天下,并且著一本关于大文朝的风土人情以及地理的著作,奈何这个梦想随着自己发现那个大秘密而彻底的埋在了心底。
宋海儿其实挺欣赏这样的人,不但没有把书读死,甚至没有把读书当成一回事,往往这样的人才会有大成就。
宋海儿找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缓缓说道:“这件案件不简单,虽然我找你帮忙了,但是究竟愿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你还得好好地考虑。”说到这里的时候宋海儿有些迁移,“昨天找你,实在是我欠考虑。”
邢衷的确是参与这个案子的最佳人选,但是也是一个满载风险之事,人人都知道邢衷风华正好,前程锦绣,若因参与此事葬送了她将愧疚一生。所以,经过昨夜一夜的这疼,宋海儿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一些。
哪知道邢衷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此事凶险。你不必多说。我自有章程。”
听闻此言,宋海儿满是感激,“让你为难了。”
邢衷没有接话,他真的不想宋海儿对他这般的感激,“关于此案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宋海儿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一边利用郭县令深查此案,一边让锦照亭认为自己不过是玩玩,然这这过程中就要有人暗中做事,宋海儿找的这个人就是邢衷,只是她不知道邢衷所谓的章程是什么。
看来他们二人还真的好好的商议一番。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邢衷饱读诗书之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宋海儿的话。
“锦照亭可不是个好糊弄的。”邢衷点出要害,“所以,这次我们必得得罪锦照亭了。”
“你的意思是必得牵扯出锦照亭?”宋海儿的担忧邢衷竟然率先说了出来。
邢衷点了点头,“我的确这么想的,只有牵扯出锦照亭的小错,他才能放松警惕。”
“邢兄不亏是名扬天下的探花郎。果真智谋过人。”宋海儿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这铁矿现在已经确定是锦照亭的了,邢衷你是想要在这铁矿的目的上做文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