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邢衷见了面之后,锦照亭心中便一直不安稳,但偏又查不出什么来。
今日锦照亭又对着下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好在身边还有一个解语花锦川儿。
“大人,何故如此闷闷不乐?若可以不妨说与妾身听一听,或者妾身也能为大人排解一二。”
通过两日的相处锦照亭对着锦川儿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此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不过心里是个极有主意,言谈也颇有见解。故而她这么一说,锦照亭反倒愿意对她倾诉一番。
“那天你见的那个邢大人,你觉得此人如何?”
“邢大人应该是个颇有能耐的人,姐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过刚易折,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儿。”思虑一番之后锦川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锦照亭看向锦川儿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之意,“你倒看得透彻。”冷冷又说道,“那你猜一猜他见我又有什么目的?”
锦川儿很是乖觉,有些话能说,但是有些话不能说,所以她便摇了摇头,“大人非是小女子说不出一二来,而是我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关系究竟如何,所以不敢随便胡言乱语。”说完还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展酒。
一盏酒下肚锦照亭心中似乎有了数,“我觉得他此次见我好像是在知会我,要找我的事儿一般。”
其实这也正合锦川儿的猜测,不过他仍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大人可是与他有过节?”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难道人与人之间非得有过节才会找事吗?”
说起来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过了以后,他与邢家基本上没有什么交往了,但是他不明白心中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过他也没有十分在意,邢衷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他对付一个大理寺少卿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料想邢衷也不敢贸然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经过自我安慰,那锦照亭心中好受多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邢衷已经找到了郭县令,他想要接手这件案子。
“邢大人大家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郭县令见到邢衷之后有些惶恐,毕竟邢衷的威名远播。
“起来吧。说起来我未经打招呼径自来到你的府邸,是我失礼了。”
原来邢衷没有去衙门找过郭县令,而是直接来到了郭府。
“哪里哪里行大人突然造访,使我郭府蓬荜生辉!”
邢衷也没有说客套话,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成武县城中百十具尸体的大案我已经听说了,我自来不为别的我就是要接受此重案。”
这话说的郭县令心惊肉跳,他知道此案担的关系,万一真的被邢衷查出个什么东西来。锦照亭生死他都不在乎,他们一家怕是要出事。
“大人,不是说下官不让你接受此案,实在是下官也想历练一番,若到时候真的审查不出,自然再移交到大人手上,岂不是更加妥当?”郭县令小心翼翼的措辞着。
“郭县令,难道我一个大理寺少卿还不能接手你辖区内的案子吗?还是说这案子中的隐情你知晓一二?”邢衷语气平平淡淡,但是那郭县令的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人说笑了……”郭县令说着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