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心下终于害怕了起来,“老爷,你不是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吗?”
郭县令把自家夫人搂在了怀中,拍了拍她的背,“自是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有章程了。我们家也没有到完全倾覆的时候。”
郭县令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那郭夫人镇定了下来,“夫君究竟有什么想法?或者可以与我说一说,虽然我不知道人家帮不了大忙,但是一起出出主意也是可以的。”
本来郭县令不想跟自家夫人说这么许多,但是事已至此,自然需要夫妻一心,说说倒也没什么了。
“上次我曾与你说过,别人让我顶罪,我也让别人顶罪,现我已经想到了顶罪的人,只是此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怕不肯。只怕弄巧成拙,所以我也在纠结之中。”
王坝旦此人正如其名,行事混账,且天不怕地不怕,之前与郭县令沆瀣一气,也是因为有共同利益的缘故,如今若是真的想要让他出来为自己顶罪只怕会闹得天翻地覆,届时只怕会弄得天下大乱。
“王坝旦,”郭夫人自然知道此人,但是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回事儿,“此人不过一个没有背景的街头混混罢了,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
郭县令摇了摇头,“夫人不要小瞧此人,俗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人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若搅一搅,只怕也能激起千层浪。”
郭夫人想了一想,接着又道,“不管是蝼蚁百姓还是庙堂天子,只要是人都有软肋。夫君不如想一想他的软肋,若是能够拿捏住,事情便也好办了。”
“软肋?”郭县令还真没有仔细琢磨过这件事情,“这个王坝旦,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更无妻儿……”
哪里知道郭县令话还没有说完,郭夫人却着急忙慌的打断了,“什么叫无父无母?难不成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算无父母总该有亲朋好友吧?在他心中难道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横竖我是不信的。”
“亲朋?”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郭县令,他因为想要用王坝旦顶罪的缘故,所以这两天便对王坝旦的事情格外关注,好像这段时间他与宋海儿交往密切,难不成宋海儿的容貌迷惑了他的心智?
“对呀,”郭夫人接着又道,“不管是红颜知己还是生死之交,总之是他比较上心的人就是了,并不一定非得是父母妻儿。”
郭宪令展言大笑,对着自家夫人拱了拱手,“夫人真是女中诸葛,男旦妇人围巾实在是我国某之幸!”说着转身要走。
郭夫人一头雾水,“夫君,你这是要去何处?”
“自然是找的王坝旦的在意之人,想来让他顶罪的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夫人只管坐着等好消息就是!”说罢,匆匆离去。
郭夫人虽然不知道自家夫君为什么这样高兴,但是想来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数,所以心下暂安。
搞定了夫君的烦心事之后,郭夫人自然关心起自己的女儿来,毕竟不让她去书院也上学实在是让他伤心了。
谁知道一去到女儿的兰心居,却见屋门紧闭,门外守着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