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还有霁儿啊,等国过个七八年,风声一过,我们就去找霁儿。到时候我们一家子团聚岂不比现在走在刀尖上强?”其实郭夫人想的很是简单。
“夫人,”郭县令缓了语气,“今日索性跟你说明白了吧,我郭运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再过那样的生活了。再者,这功成名就不单单靠自己的本事还得靠运气,你以为我们霁儿就一定能功成名就?若是他能够功成名就也就罢了,若是不能,怕是我们一辈子也见不到霁儿了,而且只会带累儿子!如此倒不如死了干净。”
郭县令不是个好官,不是个好丈夫,甚至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却是个好父亲。
郭夫人傻了眼,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层。
“老爷,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跟那锦照亭拼上一拼去博那一线生机?”
只是没有等郭县令回答,王云昭就在屋顶开口了,“有何不可?况且对于那锦照亭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搏?”
“谁?!”郭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不行。
王云昭从屋顶跳了下来,儒雅之姿,清明之眸实在让人跟梁上君子扯不上关系。
“郭县令。”王云昭欠身拱了拱手。
“你是?”郭县令只觉得面前的少年很是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王云昭。”
“宋海儿的未婚夫?”郭县令忽然想起来了,继而又冷笑了起来,“没有看出来你一个读书人居然有翻 墙入户的本事。”
“我的本事虽然不如郭县令,不过是为了护着自家人罢了,只是不知道郭县令本事能不能护着自家人?”此话是对一个男人的嘲讽。
“来人!”郭县令不想跟王云昭说这么多,直接想要把他撵出去。
“郭县令,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么?”王云昭拦住他喊人,“你们郭家在锦照亭的淫威之下已经岌岌可危,然我有办法让你们多加一成胜算。”
“什么办法?”郭夫人虽然不知道王云昭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这么一说郭夫人自然想要听一听。
郭县令可是不信,“就凭你?”
“既然锦照亭想让你顶罪,你不妨就如了他的意,顶了又如何?”
听了此话郭夫人一愣,“你这是什么话?”接着冷哼一声,“你这是想要把我们郭家再往深渊里推一推!”
相对于郭夫人郭县令反而冷静一些,“你是锦照亭的人?”
王云昭嘴角轻轻扯起,“我若是锦照亭的人,你们家姑娘只怕现在已经被掳走了,想要走,只怕是不能了。”
郭县令很是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我今夜就只是在你们郭府走了一圈,然后就知道了师始末。若是锦照亭有心,你说他能不知道?所以,郭大人,凡事多听一个人的建议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