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九放下了车帘,接着就驾马车离开了。
而宋海儿最后说的话让郭云霞听出了她的声音甚是熟悉,但是又不敢确定。
宋海儿没有在事故地久留,她直接去找了邢衷。
邢衷因为案子的事情很晚还没有休息,明天他会再次找郭县令,他需要再好好的想一想整桩案子,想一想怎么做才能够成功的把锦照亭绕进这深渊里而不自知。
正在邢衷烦心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知道了,等一会我就去休息。你无需催促了!”
“大人,我不是催促你……”邢云知道自家大人心情不好,所以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
“不是催促是做什么!”邢衷明显不耐烦了,然而一个声音犹如三月的春风入了邢衷的心。
“邢兄,是我。”
“海儿……”邢衷几乎脚下生风的去开门了,“海……宋姑娘,如此深夜,你怎么来了?”
邢云见自家大人这区别对待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然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宋海儿倒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可是打扰到邢兄了?”
“并没有,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情与你相商。”说着就想把宋海儿请进屋子里来,又恐不妥,“不知宋姑娘可介意进屋说话?”
“无妨。”宋海儿心中坦荡,自然不会多想,而后抬脚就进了房间。
邢衷脸上欢喜显而易见,随后就吩咐邢云,“下午去无心楼定的肘子不是还有么?拿过来给宋姑娘预备着。”
宋海儿一听此话面上就有些尴尬了,虽然说她时常以女汉子自居,但是真的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喜欢食肉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本想要拒绝,但是那肘子的香味儿好像飘入了她的鼻端,由此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甫一进门,邢衷便又说道:“这个案子要想早早的呈送到皇上的面前还缺一个人证。”说着语气很是作难,“只是这人证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得提前说好,不然供出了不该供的这案子就不能上大天听了。”
宋海儿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情我会找宋九问一问。或者他有合适的人选也未可知。”
邢衷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说到这里来忽又想起了什么,“如此深夜你来……”
“我深夜前来是为了……”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发觉了之后又同时住了口。
宋海儿不由得笑了,笑完之后便说道,“锦照亭打算让郭县令顶罪了。”
邢衷倒是没有表现出意外,“这是锦照亭的一贯作风。不过这也得看那郭县令肯不肯。”说着又是冷笑,“不过这回锦照亭倒是着急了些,让一个一无所知的人顶罪实在是需要冒风险的。”
宋海儿倒是与邢衷有不同的看法,“话虽如此,但是目前来看郭县令确实是顶罪最好的人选。所以说锦照亭也不算是走错棋路。”
“对了,你是如何得知锦照亭眼让郭县令顶罪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