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郭县令冷笑一声,“既然他有心不出面,什么都撒手由下人操办也是有的!”
宋海儿不疾不徐,“你说的也对,王坝旦纵然作为幕后之人不知道地点也有可能,那手下的人都是谁应该记得名字。”
“这……”郭县令此刻无话可说了。
“王坝旦,说一说为你办事的人的名字吧。”说着便看了看公孙和锦地等人。
王坝旦傻了。
“我……”王坝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看宋海儿又看了看郭县令,心中纠结不已。
为何纠结?自然是因为宋海儿小小女子对付不了一个郭县令,自己下脱嫌疑容易,要想救得宋海儿就难了。
“大人,你看,事情的真想究竟是怎么样的岂不是一目了然了?”宋海儿看了看郭县令眼中的冷意愈发甚了。
“大人,这些人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就是铁矿的幕后主使!”说着又瞪向了宋海儿,“宋海儿,我劝你还是少操心别人的心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海儿皱了眉头,她听得出来王坝旦分明意有所指,可事情究竟是怎么了?宋海儿有些理解不了。
邢衷倒是看出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他们预想的轨道便快刀暂乱麻,“今日因为人证物证不足因由,便暂且退堂,择日再审。”
一时间该下牢的下牢,该释放的释放,总是大唐之上总算是清净了。
“邢兄,”宋海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郭县令不甘心做人家的棋子。”邢衷冷笑着说道。
“那他的女儿……”宋海儿一直以为郭县令是个称职的父亲,现在看来可未必了。
“在家族和女儿之间郭县令的选择并没有什么不对!”王云昭忽然冒了出来。
“责诚?”邢衷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这位挚友了,“你一直在?”
“在。”王云昭拍了拍邢衷的肩膀,“你们为着我冒此风险,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一时间宋海儿和邢衷都没有说话,王云昭之于宋海儿是个尴尬的存在,不适宜说什么,至于邢衷则是心中有愧疚。
“今晚是个关键的时刻,”顿了顿,王云昭便对邢衷说道:“只怕有人会对牢狱中的人下功夫,你一定要看好了。”
这一点宋海儿也想到了,但是邢衷却不这么认为,“责诚,你是说锦照亭会对他们下手?”
宋海儿和王云昭齐齐的点了点头。
邢衷凝眉,“锦照亭此人应该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儿脏了亲自出马,而且已经有顶罪的人了不是么?或者他会找我也未可知……”
宋海儿和王云昭不置可否,“牢中的一切小心看管着就是了。”
一天的光阴飞逝,黑夜来的让人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