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海儿一愣,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如此,我在这里先祝你一路顺风。”
邢衷听了此言,邢衷不由得一阵苦笑,这么久了宋海儿终究没有明白他的心思。
“我……”邢衷还欲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宋海儿打断了。
“对了,王坝旦有没有可能逃脱这牢狱之灾?”
邢衷摇了摇头,“真相是怎样的,现在他都与这个案子脱不了关系了。若是往内里深查,谁要保证他真的是干干净净呢?”
是了,王坝旦以前帮郭县令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没准无意之中真跟这件事情有牵连也未可知。
“知道了。”不管怎么样,宋海儿已经下定决心要尽力帮助王坝旦洗脱罪名了,说到这里,宋海儿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刚才打断了邢衷的话。
“对了,你方才想要说什么来着?”
话说方才邢好不容易生出想要跟宋海儿表白的决心来,被她这么一打岔,那番决心又忽然没有了。
“我也忘记了。”邢衷睁着眼说瞎话,“你放心,你所说的我都记住了。到京之后我会静观其变。”
宋海儿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行动的肩膀,“一切就有了邢兄费心了。这几日我恐怕不会再找你了,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功课,父亲已经颇有怨言。”
闻言邢衷有淡淡的失落,这份失落宋海儿看在了眼中。
“不过你放心,在你离开成武县之前我一定为你饯行!”
“好。”邢衷如此便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他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成武县的一切似乎归于了平静,但是京城在接到案卷之后似乎开始闹腾了起来。
最先读到这个案卷的是邢衷的父亲邢侍郎,在看到是自己的儿子审问此案的时候,不由得拍案骂了一声“逆子”。
几分挣扎之后,他还是通过关系把这案件呈现在了锦妃娘娘的跟前儿。
“哥哥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变成这样,整天只知道寻花问柳。本宫以后还能指望住他!”说着。便把自己最喜爱的暖玉梳子扔在地上碎掉了。
“娘娘息怒,”锦妃娘娘身边的钟嬷嬷吩咐了小宫女打扫了碎玉,而后上前劝道,“这几年国舅也是胡闹了些,不过他胡闹也是有章法的,并不是一味的胡闹。要不然娘娘的手里也不会越来越富裕。关于这次的事情,我倒是跟娘娘的看法有些不同,我怎么觉着这次是有人算计国舅爷来着……”
“你的意思是?”听得这一番话,锦妃娘娘果然起了警惕之心。
钟嬷嬷点了点头,“你看这案卷上面写的,说国舅爷对养的扬州瘦马宠爱无度……国舅爷虽然在女色上并不讲究,但是也并不沉迷,京城之中那么多的勾栏之女,他怎么会独独对一个扬州瘦马这般不同?还有,国舅爷就次去成武县不就是为了处理铁矿的事情,按理说早该处理完了赶回京城的才是,怎么会逗留这么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