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拿酒来!”这时候邢衷的旁边已经落了一大堆的空碗,一看便是没有少饮的样子。
卖酒的正是那个当兵出身的小老儿,他卖的酒最是烈性,除了宋海儿,邢衷是他见过的最能喝的。
“我说这位公子,您就别喝了,你看天就快亮了。”小老儿劝着,“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人,喝多了可是对脑子不好呢!”
“不好个屁!”此时的邢衷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全然没有清醒时的儒雅清明,“喝醉了才对脑子好呢。这样就不会想不该想的不会觊觎自己不该觊觎的。”
小老二皱着眉头看着邢衷,“公子,您这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吧?有什么可以给我家老二说一说我也能排解排解。”说着就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邢衷的旁边。
小老儿这么一说居然哭了起来,“小老儿,你知道吗?我最为亏欠一个兄弟,这个亏欠我用一辈子都弥补不了!可偏偏我又喜欢上了他喜欢的女子!你说,你说我是不是该死?!”说着就恶狠狠地拍着桌子,“不对,我不是该死,我是罪该万死!”
这小老儿听了这样一番话,心中也唏嘘不已,先不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事,就朋友妻不可欺这一条就已经让他崩溃了。
“公子,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的。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你找到一个比他强比他貌美的,自然会忘了那个女子。再不然就是离她远一些,见不到她,这样慢慢的也会淡了。”
这个小老儿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有不少的见识,所以说这一番话也中肯可靠。
“对,小老儿你说的对,找个人代替她,然后在离他远一点,或者一切都能好了。”说到这里邢衷忽然笑了起来,好像解决了天大的事一般。
小老儿点了点头,“年轻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只要你想开了,什么坎都会过去的。”
“小老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着又端起了一碗酒,“我得敬你一杯。”
小老儿一见如此忙按下了他的手,“年轻人今日喝的酒已经够多了,若你想敬我,改天,改天!”
“不行,谁知道改天会是哪天,会发生什么事。”顿了一顿又道,“你知道吗?我今天来的街市上本来是来找她的,可是我看见她与我的兄弟在一起,所有的欢喜在看见我兄弟的这一刻被浇灭了。所以今天我就不该来……真不该呀,真不该!”然后又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碗酒,“所以说我今天必须得敬你一碗酒。”
小老儿推脱不过便一口气喝了,之后把空碗扣在了桌子上,“好了,今天这是你的最后一碗酒,也是我的最后一碗酒。啥都没有休息重要!”说完之后就对站在一旁的行云和邢台使眼色。
其实邢云和邢台二人早就想把自家大人带回去府了,但是邢衷不同意,他们又不敢,此刻自家大人已经喝得晕乎了,还有这个小老儿在一旁作胆儿,所以当下也不管别的了,二人驾着自家大人便离开了街市。
事有凑巧,在行苔和行云架着行中回到府上的时候,孔夫子也恰好到了门口,所以他们两下撞到了一块儿。
“你们家大人这是干嘛去了?”孔夫子皱着眉头看着醉醺醺的邢衷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