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昭一愣,他没有想到邢衷会问这个,“我们之间已然没有了可能,或者在她眼中我已经是个攀龙附凤的人了。”说着就把在成武山中郭云霞的事情说了一边。
“则诚,有些误会还是解释清楚的好。我虽然心悦宋姑娘,可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幸福。”邢衷说的都是真心话,“所以她若是选择我我很高兴,选择你,虽然稀罕羡慕,但是也不会难过。”
纵然邢衷已经将话说的这样明白了,王云昭还是没有这个打算。
“再说吧,此生我是注定给不了她幸福的。一别两宽没有什么不好。”
邢衷知道王云昭是个既有主意的人,所以当下不再多说,“你只要想明白自己不会后悔就好。”
王云昭其实心中也乱了,当下便只胡乱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此案虽然照着我们计划发展的,但是京中是锦国舅的地盘,你一切小心应对,凡事多与邢伯父商量。”
提起自己的父亲,邢衷心中万般不是滋味,但却什么都跟王云昭说不得,是以只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而后看了看窗外,“我该走了。”
送走邢衷,王云昭心中就更加乱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你自己不会后悔就好。”
可是他已经后悔了!
一夜就这么胡乱的过去了。
次日,邢衷启程回京暂且不说,宋海儿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李二,王坝旦被押解去了京城,索性不想此事了,由此才得以好好的睡了一个大头觉。
但是在她伸了一个懒腰,想要起床的时候发觉不对劲了。
有人在她的房间!
二话不说,她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帐幔,牵制住了那人脖颈。
“谁派你来的哦?”宋海儿的声音很是凶狠,在她看来,此人在房间里待这么久她都没有听到动静,可见处心积虑。
显然那人也是害怕了,浑身抖动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姑……姑娘,我是春儿啊,我来服侍你起床……”
“春儿?”宋海儿这才想起自己收留了郭云霞的一个丫头,而春儿的手中正端着洗脸用的铜盆,当下也便放了心松了手,“你的伤势好了?”
春儿低眉顺眼,“奴婢伤的不是很重,就是内里受损,慢慢养着就是了,不耽误做事。”
宋海儿忽然就对这个丫头生了好感,“罢了,你把脸盆放下就行,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你自去歇着吧。”宋海儿说着就要洗漱。
春儿很有眼色的递上了一个毛巾,“姑娘,我见我住的厢房有一匹上好的细绢,便拿了一些来,绣了图样给姑娘你做脸巾最合适不过了。”
宋海儿听了很是诧异,刺绣是个费时间费眼睛的活计,况且这春儿还病着,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居然绣了脸巾,惊讶之下的宋海儿还是接过了那脸巾,细细的看去,只见上面绣的并不是普通的花鸟鱼虫,二是整整的一座孔府,房间屋舍,甚至一草一木都有,堪称巧夺天工。
“你的绣工真是精湛,这是难为你了。你大概绣了多长的时间?”宋海儿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姑娘谬赞,奴婢绣这个大概用了一宿的功夫。”春儿很平淡的说着,一点也不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