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邢衷冷冷一笑便说道:“本官从来没有算计你,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相,你不过就是一个宠妃之兄,凭什么皇上这般的偏袒与你?我想看看若是皇上知道是你私自开的铁矿坑害大文国之后会对如何。”
锦照亭似乎并没有多害怕,只是看着邢衷淡淡的笑道:“邢衷,说起来你还是太年轻了些,你以为皇上不知道那铁矿是我私自开采的么?若是皇上知道真相还放了我,你说说是为了什么?嗯?”
邢衷似乎被惊到了,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
“我说邢大人。”说着锦照亭便凑上前拍着邢衷的脸颊,“你还是醒醒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朝廷之中不能满是清明,别说满朝文武了,便是皇上自己又能保证什么呢?”说着还语重心长的教导邢衷,“既然我虚长你些年岁,那我就教给你一些道理。人都是有私心的,只不过人与人之间所自私的地方不一样罢了,有人私心重在名利上,有人私心重在男女私情上,有人私心重在亲情上,不一而足。皇上重的是男女私情,我重在名利上,只是不知道邢大人你重在什么上呢?”
邢衷不得不承认锦照亭这一番话是有道理的,是的,人都是有私心的,想到这里他有些迷茫了,自己重什么呢,一时间他竟然想不明白。
邢衷忽然觉得这么些年自己的年岁竟然白长了,索性不再跟锦照亭讨论此事,只是淡淡的问道,“锦国舅,你想如何?”
“如何?”锦照亭是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的,“邢衷,你我之间早就结下了仇怨……你说若是你的尸体被人扔在了大理寺的门口,皇上会为你兴师动众的找凶手么?”
“锦国舅想要我的命?”
“怎么?你不怕?”锦照亭就是看不惯邢衷这种临危不惧的样子,“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敢?”
“锦国舅,”邢衷冷笑道:“想要我的命容易,但是你不怕锦妃娘娘辛苦白费了?”
锦照亭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锦国舅,你这次平安无虞都是锦妃娘娘在皇上跟前辛苦周旋的结果。你以为在皇上的跟前儿周旋容易么?皇上心中是不是有了芥蒂?还有那些盯着锦妃的人有没有虎视眈眈?若是我死了,我相锦国舅你就相当于给了他们一把捅向锦妃娘娘的利刃。”说道这里邢衷便冷哼一声,“终究是锦国舅你想的太简单了。”
邢衷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就锦照亭转了一个大弯儿。
之前的时候他以为自家妹妹锦妃让自己安分一段时间是因为她生气的缘故,现在看来自家妹妹说句话的根节在皇上。
妹妹锦妃的地位危矣!
看着锦照亭眼中一闪而逝地慌乱被邢衷捕捉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重的是名利,所以锦照亭不会容许自己的妹妹被皇上厌弃。既然如此,邢衷便决定再给锦照亭的心中添上一把火。
“锦国舅,听说皇上把锦川儿姑娘给了你,可是现在锦川儿姑娘在何处呢?”没有等到锦照亭回答便又接着说道:“若是皇上知道你故意弄丢了川儿姑娘他会怎么想?”
锦照亭再也忍不住了,只吼着喊了一声金彪,:“金彪!”
金彪这边正有人在禀报锦川儿的事情,可惜的是锦川儿没有任何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正发愁的时候便听见国舅爷喊自己,之后便慌忙到了锦照亭的跟前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