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儿又想起了自己,自小流离,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是没有的,这二丫跟自己何其像,还不如一个物件,连个物件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在的。
“也就是说你没有自己的名字了?”
“算是……算是吧。”二丫捏着自己的衣角,更是不敢大声。
“二丫,二丫……”锦川儿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我给你个名字如何?”
“啊?”二丫有些受宠若惊,“真的么?姑娘真的可以给我个名字?”
似乎那个时候的那女子没有自己的名字很正常,所以在听说有人要给自己一个名字的时候二丫是高兴的。
“尔雅如何?”锦川儿打开窗户看向了天空,“往事不可追,但是也不能彻忘,尔雅既有过去的影子在,又跟过去大不相同了,今后便好好的就是了。”
愿你苦尽甘来,一生顺遂。
锦川儿默默地说着这几个字,不单单是说给尔雅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多谢姑娘。”尔雅有些难以置信,她刚来的时候都说这个锦川儿姑娘是个性情古怪的人,阴鸷狠厉,最好别招惹,但是现在尔雅怎么觉得这个锦川儿姑娘好像不是他们说的那般呢。
锦川儿没有理会尔雅的道谢,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你好生的守着我的房间不许人进来即可。”
“啊?”尔雅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姑娘,这大人都落了钥了,你怎么出去。况且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尔雅的话没有说完锦川儿就不见了踪影。
没错,锦川儿就是从窗子出去的。
尔雅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样子。
其实锦川儿这般做并不是相信尔雅,她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使,毕竟有些事情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而这个女使是最佳的人选,再加上此女跟自己多少有些渊源,所以便这般做了。若是此女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悉数告诉了锦照亭那也是常理,若是她能够替自己瞒着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锦川儿出了国舅府之后便来找了自己的一个熟人--邢衷。
邢衷之母新丧,他没有心情顾忌旁的事情,只一味的饮酒买醉,甚至连邢云和邢台都看不下去了。
“邢台,你说我们该怎么帮一帮大人?”邢云看着自己大人如此心中不免焦虑。
“等着就是了。”邢台心中虽然也着急,但是他总是相信自家主子会自己好转的。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邢云皱着眉头看着满地酒坛子和不省人事的邢衷。
“若是不想等,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忽然邢台淡淡的说道。
“什么?”邢云忽的站起了身来,“那你怎么不早说?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