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字让怜舟东禄心中欢呼雀跃起来,不过表面上仍旧是淡淡的。
“宋姑娘,你说的若是我们东台国和大文国真的有了战争,你觉得哪方会是胜出者?”
既然是聊天,那么什么都可以聊。
“胜出者?”宋海儿若有所思的看了怜舟东禄一眼,“我认为战争之中没有真正的胜出者,只有两败俱伤。”宋海儿没有看见怜舟东禄眼中的惊喜,而是说着便站起了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圆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东舟,一场战争,多少人会死在战场上,又有多少百姓会受池鱼之殃。不管谁是战胜方,受苦受难的都会是百姓和战士,若是如此,那么战争战争之中便没有人胜出了,所以我从来讨厌战争。”
“宋姑娘说的对,战争之中没有人会是胜出的,只有两败俱伤。”怜舟东禄颇为感慨。“连你一个小小女子都懂的道理却有这么多人看不穿。”
宋海儿扭头看向连州东路,“若非得说输赢的话,我想你们东台国大概率是不会赢的。”
宋海儿的话让怜舟东禄出乎意外,“为何?”
“百姓是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你们不如人意,你们东台国这一叶片舟早晚会翻滚到水中的。天下容不得居心不良之人。”
宋海儿一语中的,怜舟东禄居然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面前的这个小小女子,而且“居心不良”四个字像针尖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又疼又难受,却又不能说。
“宋海儿,你可是在说我居心不良?”怜舟东禄忽然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良不良的,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知道,恐怕只有你东舟的心理知道吧。”宋海儿反将了一军。
这个话题太沉闷了,怜舟东禄忽然就不想再继续了。
“宋姑娘你说的对,我此刻确实居心不良,所以你猜一猜我居心不良在哪里了?”问到这里的时候,怜舟东禄嘴角明显有了笑意。
这笑意让宋海儿十分不自在起来,只胡乱的喝了一口茶,“我哪里知道,这种事情你只好问自己便是了。”
怜舟东禄笑而不语,忽然他往窗边瞄了一眼,而后问宋海儿,“听说你有未婚夫了?”
宋海儿点了点头,“你操这心做什么?”
“那么你可了解他?我还听说了你们之间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若是再不了解的话,你可要小心了。”
怜舟东禄话中有话,宋海儿听得再明白不过了,她不知道这个东舟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此话何意?”宋海儿忽然起了警惕之心。
“没有什么,我不过是作为朋友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而已,要不然有一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话至此处怜舟东禄忽然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喊了一声,“这位兄台,躲在窗根底下听人夜话似乎不太好吧,不如你也进来喝一点茶,让宋姑娘尽一尽地主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