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邢衷的回答。
面前的宋海儿已经换了女子的装束,然就是如此那份英气才越发的明显,更多了一份别的女子身上所没有的气度,这气度直让邢衷挪不开眼。
“宋姑娘,别来无恙。”
宋海儿倒是不知道邢衷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但是她眼中的邢衷倒是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若是街上遇见她定然不会把他与当初那个翩翩儒雅男子联系到一起,可见在京中的这一段时间于他而言并不好过。
“我是很好,只是……”余下的话宋海儿没有说出来,“请喝茶。”
邢衷自然也知道宋海儿那未说出的话,不过他只是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随即便隐去了。
宾主饮茶,而后宋海儿便问起,“邢兄,京中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王巡抚已然到了成武县,聪慧如你应该已经把素未谋面的皇上猜了个大概吧。”
宋海儿也不谦虚,只是淡淡一笑,“你也说了,我是猜的,既然是猜,那就得验证不是。”
邢衷一愣,随即笑靥如花,他心中的这个小女子就是如此的聪慧和坦白。
“当是如此。”说着邢衷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锦国舅是皇亲国戚,还是皇上宠爱之人的哥哥,纵然皇上真的起了疑心只怕也一时半会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邢衷一语中的。
“无论如何,只要起了疑心就好,凡事得慢慢来。” 顿了顿,宋海儿又问,“这么说皇上已经信了你的话了?”
能说此言说明邢衷已经从皇上哪里听得了准信儿,这实在是一个好的兆头。
邢衷抬眼看看宋海儿缓缓道:“好似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猜不到的。”
“也不尽然,” 宋海儿一托下巴忽然有些惆怅,“有些人心我就猜不透。”
确实如此,王云昭的心思他就是猜不透的,这个男子有时候视她如命,但是有的时候又想把她推的远远的,她真的有些看不明白王云昭了。若是在她未穿越的那个时代,宋海儿非得拉着王云昭去看病,看他有没有精神分裂症。
宋海儿一句话说在了心中的心坎上,“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古至今,从来都如是。”说完便眼珠不错的看着宋海儿。
海儿,我心你可知?
邢衷没有问,宋海儿自然也不会回答。
不知为何,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是以,宋海儿站起了身,打开了窗子。
“宋姑娘,则诚如何了?此次乡试可有把握?”
其实此时的邢衷既盼望着王云昭一举金榜题名,又希望他不要太过招摇,戴罪之身朝夕难保。
“他是个才华斐然之人。”说到这里宋海儿心中气闷不已,“所以他爱考不考!”说完就啪的一声关上了窗子。
在邢衷的面前宋海儿从来没有这样流露出闺中女儿小性子,此刻如此倒是让邢衷有些小小的欢喜,然细细一想便知道宋海儿这是跟王云昭生气了。
“怎么?则诚惹你生气了?”
“他?”邢衷一问,宋海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天两天的别提此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