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邢衷脸色一沉:“将军府君小意?还有照勋书院高涵月?”
“是,不知道邢大人可否帮个忙?君小意我有意结交,高先生如今是我相公正儿八经的老师。邢大人会不会怪罪我把您当成跳板了。”宋海儿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是人家的生辰,自己却要……
邢衷点点头:“宋姑娘不必这么说,只是……即便我帖子发了出去,对方也不见得能来。君家世代皆为武将,而我则是文官,自古文武的关系都不大好……那高先生更是从未听说过他有受邀出席过谁家的生辰……“
“邢大人帮我问即可,来不来都是他们的事情了。”宋海儿深深一鞠躬:“就麻烦邢大人了。”
见宋海儿如此坚持,邢衷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宋海儿与他聊了两句之后,牵着承欢先回到了家。
两小只刚刚睡醒,见到承欢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与承欢在小院子里玩耍。
听到动静的王云昭也走出来,几日不见承欢,见它长得这么大,有些感慨:“承欢长得这么大了。”
“是啊。”宋海儿眼神从院子里挪过来挪过去,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当时养承欢没有考虑那么多,在京城买的宅子也尽量不引人注意,却不想承欢在这里的确有些委屈了。
撒不开腿不说,蜗居在这种地方,于承欢的野性也不利。
脑子里想着办法时,沈阳春气喘吁吁地进了门。
“宋海儿!”
沈阳春可谓是一身狼狈:衣服破了、鞋子破了、黑发凌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
宋海儿噗呲一笑:“沈公子,您这是上哪去打架了?”
“你还好意思说!”沈阳春抹了一把脸:“你说那旌阳山上有老虎,我寻了一日都没找到!连根老虎毛都没有!”
“那是你运气不大好。”
宋海儿喊来翟婆婆倒了一杯冷茶给他:“辛苦了,可有其他发现?”
沈阳春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当下恼怒的表情变成了凝重:“嗯,有点发现。我问了附近的村民,旌阳山上因不产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鲜少有人上山,但我在山中看到了有人驻足的痕迹。”
于是将自己发现的情况说了说。
他一路向北,在山底和上山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了新鲜的脚印,判断上山之人不超过一天。
正如宋海儿所说,山上的五绒草全部被拔除扔到一个小坑里焚烧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雷公藤全埋在泥土里,周围还有泥土翻新的味道。
如此大费周章。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无聊?”沈阳春怒道:“旁人就算了,若是被其他村民采摘了,那岂不是要出人命?”
“附近的人家可多?”
“多倒是不多,只有三五户,分布的也比较稀疏。”沈阳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唔……”
宋海儿蹙眉。
若说距离旌阳山最近的,怕是只有照勋书院了。可若是针对高涵月,为何这么多年了,毫无设防的照勋书院没有出事,偏偏自己带着王云昭一去,就发生了毒草的事情?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件事和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