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云昭与她相处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她的性子:“你大可不必瞒着我。”
“你也知道我瞒着你是不想你烦心。不过等考试完之后,我倒是可以同你说说。”宋海儿往后,靠在他怀中眯起眼睛:“所以现在,把你所有的心思放在考试上即可。”
王云昭蹙眉:“你这么说,什么都瞒着我,倒是让我对这乡试十分不满了。”
末了,他叹息了一声:“娘子与我一点都不亲近了。”
“噗呲——”
宋海儿笑了出来,伸出手点着他的额头:“你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我与你不亲近了。你每日同那沈阳春同行同回,又有那么多同学与你一起学习。倒是谁不亲近谁?”
“娘子连我同窗的醋也吃么?”王云昭忽然认真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便在家自学好了。”
“那可不行!”
宋海儿急了,自己费尽心思把王云昭塞进照勋书院,可不是让他说退出就退出了。
再者,王云鹏初到高涵月身边,肯定还有不适应的地方。每日能见到王云昭,对王云鹏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慰藉。
“我开玩笑的。娘子对我如此费心,我岂能辜负?”说着,王云昭便起身上前——
“齐敏那个死丫头!”
似乎是翟婆婆的声音,将二人吓的分开了。
宋海儿摸着脸颊跳起来:“我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相公你继续念书学习!”
然后飞也似的跑到了后院。
“吵醒姑娘了。”翟婆婆一见宋海儿,立刻不好意思的在背后藏了什么东西。
“翟婆婆,怎么了?”宋海儿上前好奇道:“齐敏怎么了?她不是送去将军府了么?”
“……”翟婆婆为难地看了两眼宋海儿,最后还是妥协了,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姑娘,你看这个。”
那是一件衣服,还是宋海儿买的上好布料给她做的。
只是如今变得脏兮兮,湿哒哒的,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滴落下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放脏水里泡过的。
“那齐敏太不像话了,居然在房间里藏了这个!若不是老婆子我前来收拾,到时候万一出了一点事情,我可怎么担待的起!”
翟婆婆的确是气的不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翟婆婆,那就扔出去吧。”宋海儿淡淡道。
倒是不知道齐敏对自己怨气这么大,但是再打的怨气也不应该发泄到衣服上。
翟婆婆却嘀咕了一句:“扔可不能扔,只能埋了。”说完,和宋海儿一起出去。
折腾到半夜,王云昭十分认真听话的执行早睡早起,宋海儿躺在床上,脑子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也不知躺了多久,她索性穿鞋起床。
此时天逐渐亮了起来,宋海儿打了个哈欠低着头往前走。
只见裙摆摇晃之间,自己的鞋尖露了出来,上面竟有一小块深色的污渍。
“真是的,在哪蹭的……”宋海儿附身一抹,指尖却是摸到了熟悉的触感。
仔细打量了一番,黏腻的手感似乎是一种油。
服侍王花溪的两个丫鬟从拐角处走来,手里端着铜盆。
“听说齐敏姐姐昨晚又把翟婆婆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