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坦荡荡的人恐怕只有依臻臻一个了。
“但是太子是何人,你们这些女子啊……”依臻臻摇头,伸出修长地手指,娇媚地点了点:“都比不上太子刚刚拉进去的那个姑娘一根手指头。”
“……”
宋海儿毫无防备被拽了进去,刚进去,她立刻举起长剑,抵在了怜舟东禄的喉咙处。
怜舟东禄一愣,笑道:“倒是忘了先把剑收回来,失策。”
“东台太子说笑了,不知道把奴婢抓进来是想做什么呢?”宋海儿在面纱下也笑着,“但凡只要东台太子乱来,奴婢恐怕就会让您下半辈子都不能人道了呢。”
说罢,长剑往下移动,抵在了他的腰腹之间。
再往下一些,可是要见血了。
“噗——”怜舟东禄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宋海儿,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东台太子说得是谁,奴婢不明白。”宋海儿继续装傻充愣。
她当然知道,这剑舞舞出来,身份势必暴露,但也没办法。
“唔,你不适合自称什么‘奴婢’,”怜舟东禄抓起宋海儿的头发揉了揉,道:“我们还是正常一点。”
“啧。”
宋海儿不耐烦扯过自己的头发:“东舟你倒是戏很好,骗了我这么久。”
“你也骗回来了,彼此彼此。”
二人像老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既然身份被识破了,也就不用端着了。
“我觉得我伪装地挺好。”宋海儿摸了摸脸颊,那些红疹似乎褪下去一些了。
怜舟东禄耸耸肩:“宋海儿,我不是瞎子。再说,与你在大文国的那段时间,倒也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倒是你,我觉得你是故意的。你若是想,我便是看破了眼皮子也认不出你来。”
顿了顿,怜舟东禄又道:“你为何和那个女子在一起。”
“谁?”
“小昭?我记得。”
宋海儿道:“哦,小昭找你那天,我听了你俩的墙角。”
怜舟东禄无语。
半晌道:“原来我帐子上那小洞是你抠的?怪不得半夜风吹进来,我差点没得了风寒。”
“你少来。”宋海儿挑眉:“你知道有个洞,便是知道有人听了你的墙角,还装?”
“呵呵……”怜舟东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海儿这模样就很开心,又咧嘴笑了出来:“知道是知道,只是不清楚是何人。但从帐上留下的痕迹来看,应当是女子。”
“所以你才今日做东,请了这么多小姐来?”宋海儿明白了怜舟东禄的用意,“就是为了看看是谁听了你的墙角?”
“唔……本来我还分辨不出来,不过看到你的剑舞之后,就知道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