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鸽子啄窗地声音吵醒了在窗下小憩的宋海儿。
打开窗户,取下鸽子脚上的小信筒,内容是让她去驿站取一封信。
这是京城来的信。
字迹也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宋海儿笑了笑,烧掉纸条放掉了鸽子。
这只鸽子很特别,长得比平常的信鸽还要高大,但性子稳重,很讨喜。
王云昭曾经说过,有朝一日它若是飞不起来了,就给它养老送终。
当时宋海儿还嘲笑王云昭想太多,然后心里暗搓搓地想鸽子汤要怎么做。
如今竟真的派上用场了。
“辛苦了。”宋海儿低声道,摸了摸鸽子脑袋,打开了窗户。
她在瑶林之所以能这么沉得住气,半句不提京城的事情,全靠她与王云昭之间的联系。
之前送回去的那封信上的简体字,她曾教过王云昭,就当做是两个人之间的暗号了。
第二日一大早,宋海儿去驿站取信,信封上一样有被人拆开之后再还原的痕迹。宋海儿并未介意,当街拆开了信件。
王花溪稚嫩的笔迹跃然与纸上。
这段时间在将军府,王花溪跟着君山海的夫人读书写字学规矩,一开始的字歪歪扭扭像无数条小蚯蚓在爬。
如今竟写的娟秀有力,有模有样了。
一样地,在信的后面,是简体字写着三行简短的字。
“我很好。”
“照顾好自己。”
“等你。”
宋海儿看了又看,将信小心翼翼折好放进了口袋中。
王云昭目前是没什么危险的,如今瑶林战事一触即发,哪怕文玉蝶闹到皇上面前,也只会被皇上斥责。
国家大事面前,儿女私情不值一提。还容易被大臣参上一本。
因此谁都不敢提让王云昭妥协的话。
文玉蝶更是时常去牢中看望王云昭,托她的福,王云昭在牢中吃得好睡得好,日子过的比在外面还要潇洒一些。
文玉蝶也很懂得讨王云昭的欢心,知道他喜欢看书,便用强硬手段盘了郭云霁的书铺子,当然大部分的绝版书郭云霁是撤了下来。
每日变得花样给王云昭送书。
“哼。”宋海儿知道这事的时候冷眼。
王云昭最好能把持得住,不然等她回到了京城,看她怎么收拾他!
宋海儿买了一些桂花糕,刚走到行馆门口,就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怜舟叶凉手中提着一个鸟笼,另外一只手捏着一把折扇,正在逗弄笼中的小鸟。
一副十足地纨绔子弟做派。
“宋姑娘这是出去了?怪不得本王起来时没看到姑娘。”怜舟叶凉笑着打招呼:“姑娘可对小动物感兴趣?”
“当然。”宋海儿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