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这好消息支撑,宋海儿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的酸疼已不存在,于是奔跑速度越来越快。
许久,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亮光——是清河镇!
清河镇镇子不大,人口却不少。加上前一年怜舟东禄已经安排了私兵驻扎在附近,因此清河镇的居民倒生活地还算自在。
刚刚到镇口,忽然暗处闪出两个兵卒拦住她:“何人?”
宋海儿站稳,喘了一口气,不疾不徐拿出兵符。
那兵卒燃了火把照过去,见是兵符,不由得一愣。
“还不让我进去?”宋海儿冷笑:“是想违抗主子的命令?!”
率领这一万私兵的乃是跟着怜舟东禄自小便在一块的亲信,延决方。
听到属下来报,说是一名脏兮兮的女子拿着太子殿下的兵符找来,心下不由得警铃大作。
“让她来见我。”
延决方眼前铺满了各种军报,但是内容大多很含糊,而且日期停留在一周之前。
他早已接到消息,说是怜舟叶凉前来监军,自那日起,他便停了私兵的活动——怜舟叶凉与怜舟东禄之间的争斗,他怎么会不清楚?
火光下,一名女子走来,手中的兵符闪闪发光:“从今日起,这一万私兵便是我宋海儿的私兵!”
延决方一愣。
火光中,女子虽一脸脏污,但无论是神情还是表情都十分坚定,让人有种不敢不从的恐惧感。
延决方沉吟半晌,道:“兵符……”
“当然是真的。”宋海儿冷笑:“不然你以为我敢捏着个假兵符来找你?”
“……那太子殿下?”
延决方倒是无所谓谁是主子,可是怜舟东禄的安全一定要摆在第一位。
“怜舟东禄目前在瑶林的行馆,”宋海儿顿了顿,道:“病着。目前所有一切事务,由怜舟叶凉打理。”
延决方皱了皱眉。
太子殿下竟病了,怪不得这几日送出去的信都没有回。
可是也不对,烟闲居然也没有提到……烟闲也许久没有回信了,实在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延决方深吸一口气:“这位姑娘,进既然说一切由瑞王打理,那您带着兵符前来……”
“自然是去打大文的人咯。”宋海儿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东西,让延决方一时之间居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看这姑娘的穿着打扮,显然也是大文国的人……手中却捏着东台的兵符,要去打大文国的人?这是不是太滑稽了?
不对,也算不上是滑稽,就是……这姑娘不怕被人说叛国么?
延决方轻咳一声:“姑娘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本将不追究那兵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本将也没兴趣知道你是何人……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说完,一摆手就要轰走她。
宋海儿笑了:“兵符在我手里,你是要抗令不成?”
“……”延决方蹙眉:“姑娘……”
“我现在就拿着兵符下第一道军令,”宋海儿冷笑不已:“一万私兵,一个不留,全部出征!”
说完,手中的兵符立刻向前怼了一下。
怼的延决方哑口无言。
再去看这姑娘的表情,竟不是在开玩笑。
“太子殿下……”
“若事成,我便带你去亲眼看看你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