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就干脆等君将军出来时,再去问问吧。”
——
大殿上的气氛从未如此凝重。
君山海的头上和腰上都缠着厚厚地绷带,隐约能看到鲜血渗透出来的痕迹。
他身边的君小意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是女子,却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铠甲更是灰的令人胆战心惊。
“君将军。”皇上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盯着君山海,眼神不善:“昨晚发生何事?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朕,不得有半点隐瞒!”
锦妃和霞妃坐在左右,锦妃也死死盯着君山海,仿佛只要他有一句谎话,自己会毫不留情当面戳穿!
至于霞妃,她坐的有些懒洋洋的,也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定,仿佛这大殿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太子文玉诀在下手,面对着君山海,面若寒霜。
君山海在君小意的搀扶之下,直起身子,道:“回皇上,臣的军队在城外驻扎时,被不明人士偷袭。那些人的来历尚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武功极高,人数虽不多,但仗着天黑的优势,在军营之中来去自如……”
锦妃冷笑一声,道:“君将军,您身为一名带兵打仗极有经验的将军,居然会让贼人在自己的军营之中来去自如?这说出去,如何让人相信?”
这已经是十分眼中的渎职了。
君山海憋红了脸,他从军几十年,征战无数,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一次的错误,对他来说的确是太过于离谱了。
“锦妃娘娘说得是,老臣……大概是年龄大了,又想着离京城不过十几里的距离罢了,没想到那些贼人胆子如此之大,竟在京城界内动手。”君山海冷冷道:“这种胆子巨大的贼子,倒是很多年都没遇见了。”
这话说的文玉诀有些心虚,微微偏过了身子。
“哦?”锦妃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本宫倒是不懂了,明明是君将军您的失职,这是要把错误都推在皇城禁卫军身上不成?”
这禁卫军是在文玉诀的手上,文玉诀当下道:“禁卫军日日夜夜巡防,为的就是京城的安危。如今看来,对方的目标并非是京城,我禁卫军并不存在失职的情况。”
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皇上撑着脑袋,头痛欲裂,他摆摆手道:“继续说!”
君山海又道这些贼人是怎么撤退的,又是怎么偷袭了一波,还将六皇子文玉玄和东台皇帝怜舟东禄一起引出去。
锦妃面色一喜,她等得就是这一刻!
“等等,君将军,你说得这话我又不太懂了。”锦妃微微一笑:“你是说,那些贼人有意将六皇子和那怜舟东禄一起引走?”
“是。”君山海冷冷道。
“那么在此期间,宋海儿在哪?”锦妃步步紧逼:“如果本宫记得没错,宋海儿已然成为了君将军您的副将之一,军营被偷袭,副将却不见踪影,这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此话一出,大殿众人哗然。
她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