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闲看看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表小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她那态度,俨然自己是女主人似的。
只可惜,自家主子对这个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接近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烟闲又一次强调:“太子殿下不准任何人进去。”
“好哇,那么你也要挡着我?”洛秋秋看向宴青戈,宴青戈的头埋地更深了。
那心虚不敢和洛秋秋对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什么把柄被捏在了洛秋秋手上。
真是蠢货。
烟闲冷冷腹诽了一句,然后往前一步,再往前挪了一步,挡在了宴青戈面前。
而洛秋秋被烟闲逼退了两步,更加恼火:“我让你让开!”
“表小姐,若是您再这样大吵大闹,就别怪属下无礼了。”烟闲淡淡道:“太子殿下的吩咐,属下不能不听,就算是得罪了您,那也没办法了。”
说完,他从腰侧抽出了一把长剑。
洛秋秋一秒变脸。
“你,你居然敢……你怎么敢!”洛秋秋恼羞成怒:“好,很好,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我便在这里把想问的事情都说出来!”
说完,洛秋秋后退一步,微微抬头,用很大很大的声音喊了出来:“我想问问太子殿下,为何与我交好,却要娶洛小姐!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身份悬殊只有洛家本家小姐才能配得上你么?!”
说完,她洋洋得意地看着烟闲。
怎么,能限制她出入,难不成还能限制她说话?
而且里面的路虽然蜿蜒,但并不代表书房很远,平常大一些的声音都能传进去,何况是在门口用这么大的声音喊叫。
你怜舟东禄不仁不义,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书房里,怜舟东禄正与洛嘉塬小声商议着入了冬,关于东台的物资要如何输送一事。
怜舟东禄很是头疼。
东台那个老匹夫,不但想白嫖他的胜利果实,甚至于想不费自己一兵一卒就拿下大文。
而如今还在瑶林卖命的兄弟们,都是跟着怜舟东禄一路打上来的死侍。
各个忠心耿耿。
老匹夫没有嘉奖就算了,甚至于还要他不要做任何停留,一鼓作气直接攻入京城……
怜舟东禄真是怀疑自己当初是抱错了,怎么有个这么蠢货的父王。
“太子殿下,年后这条路走得有些危险。”洛嘉塬看着手中的地图道:“听说东台那边的税收更加严重了,这条路走出来亏损几乎要数十万银两,没多少家愿意做了。”
“哼,老东西是坐不住想逼我一把了?”怜舟东禄眯起了眼睛。
东台与大文的贸易路线就只有两条,此外还有一条没有通……这条路要经过一个十分蜿蜒的峡谷,且据说有山贼占据了山头,从这过的人事物都很危险。
“唔……”洛嘉塬当然是不敢说东台当今皇上的不是,只是微微一点头:“所以太子殿下,若想确保后方物资充足,恐怕要再准备一笔银子了。”